白心予在掌聲中走上了台,對主持人點頭致意後站在了話筒前。
“首先非常感謝評審代表團委員會的諸位對於我們這個年輕團隊的支持和肯定。
謝謝我的恩師梁教授對於我們這個項目的指導,也謝謝南城大學對我們這個團隊的支持。
最重要的是……馬教授。”
白心予看向了坐在台下的馬教授:“承讓了。”
馬教授這會兒才徹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臉上的表情僵硬,垂在腿上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注意到周圍的人神色各異的看過來,以及攝像機也對著他拍攝,馬教授隻能尷尬地對著白心予點了兩下頭。
“之前沒有想過我們的實驗項目可以榮獲大獎,所以也沒有準備合適的致辭,剛剛在上台的時候,工作人員告訴我要講五到十分鐘,那讓我來想想怎麼湊夠這個時間啊……”
聽著白心予這麼直白的話語,台下有不少人輕笑出聲。
“哦,對了。”白心予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再度看向了馬教授:“在頒獎典禮開始之前,馬教授問過我,關於我們實驗室原始項目數據的來源,雖然這個問題挺冒犯的,但既然水時長,那談談也無妨。
這個項目的實驗原始項目數據確實不是我搭建的,而是有我的母親簫湘女士在三十年前作為主要項目研發人員,參與測算搭建。
我在恩師的建議下決定自己組建團隊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女承母願,繼續完成她未完成的實驗,以她的實驗原始數據進行研究。
由於三十年前的技術限製等一係列原因,我拿到的原始數據在目前這個實驗裡麵的作用不是特彆大,但依然給了我一個能夠再次接觸母親的機會。
當然,如果我的母親現在還在人世的話,我相信她會比我先完成這個實驗,並且比我做的更加優秀。
馬教授作為我母親簫湘女士的老師,應該比我更清楚,對吧?
說道母親……我如果站在這裡說我相信女性擁有跟男性一樣平衡家庭與事業的能力,會不會顯得很女權?
我知道現在這個話題很“敏感”,但……”白心予單手撐腰,展示了一下她的孕肚,之後才盈盈一笑,看向了臉色難看的西城大學蔡院長:“蔡院長,大著肚子的女人從家庭裡走到職場裡,絕對不是為了丟人現眼的,您欠我一句道歉,對了,我隻接受書麵道歉,A4紙,手寫的,道歉信要以【經我反省】開頭,以【此致敬禮】收尾,您應該會吧?
畢竟……您也說了這學術圈烏煙瘴氣的,我覺得您說得對。
隻有白紙黑字才讓我更有安全感。”
蔡院長被白心予點名道姓地罵了一通,一張臉早已漲得通紅,臉上的眼鏡都有點歪了。
台下的人更是瞪圓了眼睛,怕也是沒見識過有人會在這樣的場合公然開懟。
“對了,說回我的實驗。”白心予淺笑著又將目光從蔡院長的身上移到了馬教授的臉上:“馬教授,我記得在前不久您在科學論壇上大談特談嗅覺神經作用於腦神經的影響時,表明這是你最近才注意到並且準備深耕的項目,並在那個科研論壇大會上向我遞出了橄欖枝。
當時您帶頭鼓掌,讓我表態講幾句,我那時還以為我的高光時刻到了呢,誰知道……高光都給了您的假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