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馬教授做了幾次揉眼睛的動作。
小田注意到之後立即關心地問詢:“師父,您沒事吧?是昨晚沒睡好嗎?”
“沒什麼。”馬教授抬手揉了揉眼周:“隻是眼皮一直在跳,還有多久到?”
“下個路口拐一下就到了。”小田回答了馬教授的問題。
在下個路口拐彎之後,小田發現了不對勁,她的上半身坐直脖子也往前探了探,嘴裡發出了一聲:“咦?”
“怎麼了?”馬教授立即皺眉問了一句。
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問題啊!
“精神病院那邊好像多了很多人……”小田也不太確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等車子停在精神病院門口的時候,小田才扶著馬教授下了車,一下車,馬教授的臉色便徹底沉下來了。
在精神病院裡麵多了不少人和車輛,那些人身著工作服,頭戴安全帽,對著精神病院的樓體指指點點比比劃劃,似乎是在計劃著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馬教授上前厲聲質問:“誰讓你們過來的!你們要乾什麼!”
見發問的人是一副老學究裝扮的長者,為首的人便耐著性子好脾氣地回答了一句:“老先生,我們是工程隊的。”
“工程隊的?你們要乾什麼?”馬教授的眼皮子又跳了跳。
“這裡連年虧損,已經決定要拆除了。”
“拆!拆除?!”馬教授的麵上滿是不敢置信:“是誰要拆除的!誰說的!”
“這肯定是醫院的大老板說的啊,老先生,我們也是收錢辦事,您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挺危險的。”
“大老板?”馬教授眉頭緊鎖,他記得這西城精神病院的幕後老板是三爺。
難不成那老光頭當真要跟他撕破臉到這種地步?
現在實驗到了這樣關鍵的地步,覺不容許出現任何問題,若是這裡拆除了,他上哪去找更適合的地方?!
真是過分!
“不準拆!”馬教授見那人已經要下令讓這些人開始動手拆除了,他趕緊抬手阻攔:“這裡還有這麼多的病人和醫護人員!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你們知道嗎!”
“醫護人員和病人都在淩晨時分就已經平安轉移了。”工程隊的人耐心也快要用完了,他也就是看著馬教授一把年紀了,不好說什麼重話,萬一真把老人氣出個好歹訛上他怎麼辦?但這活還是要乾的,畢竟這麼多弟兄拖家帶口的等著吃飯呢!
“老人家,您要是有什麼想法就跟這醫院的大老板反饋一下吧,您在這妨礙我們的工作也沒用啊!”
馬教授將後槽牙咬的咯噔作響,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聽見那人一聲令下,便是劈裡啪啦轟隆亂響的聲音。
瞧著破碎的玻璃,飛揚的塵土和倒塌的外立牆。
馬教授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腦袋一陣眩暈,馬教授的身子便再使不出一點的力氣。
“師父!”小田連忙扶住了馬教授。
她將馬教授再度帶回了車上,臉上滿是關心:“師父您沒事吧!”
馬教授無力地抬起手,想要說些什麼,末了也隻是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師父……”瞧見馬教授這個樣子,小田立即紅了眼眶。
馬教授過了許久才從那種窒息一樣壓抑地痛苦中緩過神來,他看了一眼時間才對小田說:“送我、我去三爺那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