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似乎也沒想到宇文啟會在這個時候蘇醒過來,還替白心予攔下了這一刀,她正要掙脫開宇文啟再給白心予補上一刀的時候,便覺得頭上一痛,整個人往後仰去。
白心予握著破碎的花瓶,喘著重氣,絲毫不敢鬆懈,隨時準備再補一下子的架勢。
好在這時,涼風也趕了回來,他抬手便去抓倒在地上的人,卻隻見寒光一閃,連忙倒退了兩步。
這人單手拿著匕首,從地上匍匐爬起,眼神陰毒地望向了白心予。
“尚薇。”白心予看著這人口罩邊緣那凹凸不平的疤痕,而後她又對上了尚薇的雙眼,認出了她的身份:“不,你是尚暘。”
“白心予!今天你必死無疑!”尚暘見白心予認出自己也不裝了,直接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一張完整而駭人的臉。
“憑什麼?憑你手裡的那把刀?”白心予挑了挑眉。
“嗬嗬。”尚暘冷笑出聲,像是在嘲諷白心予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這時,涼雨和小羊也急匆匆地回來了。
“心予!糟糕了!”涼雨率先衝了進來,在瞧見尚薇的時候也是一愣:“誒?她怎麼在這?!”
“白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小羊也跟著跑進來了,瞧見尚薇的臉,直接媽耶一聲喊了出來:“鬼啊!”
聽見小羊的聲音,尚暘的眼神更加怨毒,她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指尖觸碰到的凸起讓她的心中憤恨更甚:“白心予!你把尚薇害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
“跟我有什麼關係?”白心予挑了挑眉。
“你還敢狡辯,若不是你……”尚暘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劃爛你臉的人是馬教授,確實跟她沒關係。”涼雨是見到全過程的,她用手比劃著:“左一下右兩下的,嘶……看的我都心慌!”
聽著涼雨的話,尚暘這個人一愣。
怎麼會!
“尚薇沒腦子就算了,怎麼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也是個傻子?”小羊這會兒也認出這鬼一樣的人是誰了:“要不怎麼說尚家的基因有問題呢!”
“你也是尚家人!”尚暘瞪向了小羊。
“是啊,我也沒說我沒問題啊!我這個人自私貪婪又記仇,小肚雞腸吃不得一點虧!”小羊勾起嘴角雙臂環胸:“一向是耍猴兒不怕人多,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品行惡劣的很呢!”
“哦?那大廳的熱鬨,你看的一定很痛快吧!”尚暘聽見小羊的話不氣反笑,眼神裡浮現一抹挑釁的得意。
“是你!”小羊眉頭一皺,涼雨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了。
“怎麼回事?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白心予這才看向小羊和涼雨。
之前就是聽到外麵的喧鬨聲她才讓這兩人出去一探究竟的。
“住院部大廳有人猝死了。”小羊的神情嚴肅:“呼吸急促,雙眼外凸。”
“像一條擱淺的死魚。”涼雨補充了一句:“而且不隻一個人!”
醫院出現死人並不稀奇,但這種死法很有問題。
白心予也明白為什麼小羊和涼雨會是這樣的表情了。
這種死法完全就是實驗品發作之後的死法!
“嗬嗬,彆擔心,很快你們也會跟他們一樣的!”尚暘看著白心予:“我本想劃爛你的臉,讓你嘗試一下尚薇所受的痛苦,最後再把你折磨致死,如今看來……也不必繞圈子了!白心予,今天你必死無疑!你們!都得死!”
尚暘環視病房裡麵的眾人,拿起匕首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了一刀。
“抓住她。”白心予眉頭一皺立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