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何必心中有所想法,掛念他隨口一句,做他情人的話。
水池的水漫漫淹沒了我的臉龐,我的大腦在這種情況下漸漸變得清醒起來。
其實對於情人這個身份,我並不是那麼排斥。
畢竟,我在迷失工作,為的就是能夠找到個能夠與我血肉融合的男人。
而我當時沒有正麵回應淩弈寒,隻不過是職業習慣罷了————-欲擒故縱。
但我卻沒有想到,在這時候,我卻看到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
越來越多的水迎麵從臉龐上撲來,汩汩的水仿佛是無聲的手,在凶狠的抓住我的咽喉。
我心口一陣窒息,撐著池台起身,抬頭眨著眼睛擠掉水珠的時,發現鏡子裡多了一張冰冷極富菱角的臉。
那張臉,是淩弈寒。
“淩先生竟然會進女洗手間?”
我調整情緒,從包裡拿出濕巾擦了擦臉上的水,微笑著道:“您這樣是不是與您的身份不相符合?”
淩弈寒解開手腕上的手表,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指才道:“沒有人規定,女洗手間不能進男士。”
“也是,隻要淩先生想,整個醫院都可以是您的。”
我垂下眸,看著自己裸色高跟鞋的鞋尖,繼續道:“所以,淩先生自然是不會在意什麼男女洗手間。”
對於我的冷嘲暗諷,淩弈寒絲毫沒有在意,他拿帕子把自己滴著水的手指擦淨,平緩著聲音道:“你有情緒了。”
“沒有。”
他伸手捏在我的下顎上:“口是心非。”
不喜歡他這樣的觸碰,我後退一步,卻不想腰肢抵靠在池台上。
我咬住嘴唇:“在淩先生的麵前,我怎麼可能有情緒?”
淩弈寒附身靠近我,他身上帶著絲絲的煙味,那煙味並不像在迷失客人身上所散發的嗆人味道,他的味道很溫和,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他靠的我越來越近:“想清楚了嗎,做我的情人。”
“淩先生大概是誤會了。”
我從淩弈寒的胳膊下側過,站穩了身子:“我雖然在迷失夜場裡工作,但我是不陪客人的。”
淩弈寒垂眸看著我,沉默了半響才道:“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
他將放在池台上的手表重新戴上,動作緩慢,且極為優雅,他道:“拒絕我的理由是什麼。”
我想也不想,直接道:“因為我不想當您的情人。”
淩弈寒用指腹碾摩著我的下顎,低聲笑了笑:“你不僅很有膽識,還很實在。”
他微帶著薄繭的手指刺痛了我的皮膚,我打了個寒禁:“淩先生,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可以先離開嗎?”
我是怕了。
我與淩弈寒見麵加上這次不過是兩麵,但不知為什麼,在他的麵前,我像是個刺蝟,不自覺的豎起自己沒有任何菱角的衛刺,卑微,顫抖著。
“林蘇,你確實是很特彆的女人,但男人的興趣並不會持續的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大概是我再三的不識趣讓淩弈寒有了不悅,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移動在我的脖子上:“我給你三次機會。你現在拒絕了我一次,也就是說,你還剩下兩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