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弈寒出現在我身邊那刹那,我能夠感覺到,自己本是放鬆的細胞瞬間變得緊繃起來,每一個都好像是成了彈簧,被壓抑到了最低點。
我當然沒有忘記,最後一次見淩弈寒是在那個酒店房間裡。
若……
若當時我沒有拒絕他,我想,我現在會是他的女人。
不過話有說回來,麵對我的幾番拒絕,淩弈寒始終都是保持追逐我的趨勢,按照這麼個道理,那他是不是在意我的?
在我想七想八,望借此來遺忘身邊男人所帶給我壓力的時候,對麵的冰野遞給了我一張紙。
我頓時愣住,隻感覺見到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閃電雷鳴。
淩弈寒在我的身邊,冰野怎麼能夠這麼做!
可又在轉瞬之間,我才想到冰野與淩弈寒之間,可能也就僅僅隻是一麵之緣,所以冰野也不知道我與淩弈寒之間的關係,他遞給我一張紙算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正常範圍。
由此,冰野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問題,杯弓蛇影的人是我。
我後知後覺的接下紙巾,那柔軟的紙還沒擦拭著放到嘴角,就聽到淩弈寒不冷不熱的聲音:“冰先生還真是有大量閒餘時間。”
冰野淡淡一笑:“和朋友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是嗎?”
淩弈寒用勺子一寸寸的攪動著他盤子裡的飯,抬著頭對視上冰野的眼睛說道:“你父親正在為城郊的那塊地忙的焦頭爛額,你作為他的兒子,難道不該為父親分擔分擔?”
我心裡咯噔一聲,淩弈寒所指的城郊的那塊地是國家城府計劃開發的一塊地,那塊地本來是一塊郊區,可一旦成為開發區的話,價值自然是翻了幾倍。
所以,那塊地是南城資本家眼裡的香餑餑,很多人都想上來弄一杯羹,但南城真正有實力,並且可以得到這地段的人,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淩弈寒。
另一個則是冰華震。
而淩弈寒說,冰野的父親在為城郊的地所忙,這也就是說,冰野的父親是南城的另一半頂天柱,冰華震。
我看著冰野,隻見他深情淡淡的就好像是水一樣,沒有焦急,也沒有憤怒。
仿佛,淩弈寒說的話就好像是老朋友聊天一般隨和愜意。
冰野推了推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鏡:“冰家的事情,還是不勞淩總操心。”
淩弈寒笑了出聲音,他轉頭看向我:“你很喜歡吃這個飯嗎?”
眼前色香味俱佳的豬排飯,現在卻絲毫引不起我的食欲,我抿著唇說了一句還好。
淩弈寒放下勺子,那雙手落在桌麵,透過桌布輕輕的摩挲在我的腿上,他說,林蘇,你很瘦,你要多吃一點飯,這樣身體才會好。
那雙手隔著薄薄的棉質長裙摩挲在我身上的感覺就好像是電流竄過,我放下筷子,捏住他的手腕,阻止他進行下一步動,我意有所指:“吃飯的時間做的不僅僅是吃飯的事情,還做其他的,自然會分心,一分心也就吃不下太多的東西。”
“哦,是嗎?”淩弈寒詫異著聲音,與此同時,那雙放在我腿上的手向上伸進了幾分:“那提前把其他的事情做了,就可以安心的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