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正在路邊掃著積雪,將那些肮臟的積雪全部都堆在樹底下。
可那積雪似乎永遠也掃不儘,那樹上時不時的有大團的積雪落在地上,像是一個個白色的小圓點,一圈一圈的,排成長圈。
那黑虎上車的時候,突然之間朝這邊瞥了一眼,嚇得我慌忙蹲下身去。
我一直等到他們兩個的車子都消失在很遠的拐角處之後,我這才敢從車上下來。
理發店裡麵,那原先白色的兔子已經被染成了黑白相間的顏色,理發師正在給他吹著渾身的毛發,將他那原先塌陷下去的毛發,現在全部都被他吹得蓬起來。
除了眼睛有一些不太一樣以外,這小兔子跟在寵物醫院的巨兔幾乎都是一模一樣了。
他們都沒有見過巨兔睜開眼睛時候的樣子,所以即便是我現在把這兔子放回去,他們恐怕也想不到那兔子竟然換了一隻。
想到就做,這是我的本性。
我偷偷帶著兔子回了lusy。
一進門大家都各忙各的,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巨兔現在還躺在原先的那小籠子裡,似乎是感應到了我,微微睜開眼睛,朝著邊望過來。
他眼睛裡麵閃過一絲欣喜的神色,兩隻黑色的小前爪趴在籠子上麵,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我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睜開眼睛。
可是他似乎並沒有看懂我的意思,依舊在那裡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穿過大廳,推開寵物病房的房門,緩緩朝巨兔走過去。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樣,我隱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我看。
這時我回頭才發現什麼也沒有。
在我身後,除了幾隻小狗意外,就隻有一隻黑色的鸚鵡。
那隻黑色的鸚鵡應該是下午來的,早上來的時候我都沒有見過他。
剛剛這目光應該就是從這鸚鵡身上散發出來的吧。
我這麼想著,一顆心也稍稍放鬆下來,走到巨兔跟前,敞開大衣,將巨兔抱到懷裡。
然後隔了半分鐘之後,我將懷裡麵抱著的兔子放在籠子裡麵。
其實這個時候,巨兔已經在我的懷裡,我放在籠子裡麵的那隻兔子,是我先前在理發店裡麵染頭發的那隻。
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我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注意到自己的臉,爭取不讓,那攝像頭照到我。
我也的確做到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我把這兔子狸貓換太子之後,就帶著巨兔離開了。
外麵的風很大,巨兔縮在我的懷裡,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一眼。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隻剩下一點皮肉還沒有完全愈合。
我怕他冷,所以就一直讓他待在我的大衣裡。
他現在是這樣的形態,我又一直覺得他就是一個小孩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情上麵去。
再加上他很安靜,所以我也沒有多麼在意。
有誰想到,有的人鼻子還是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