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是挺嚴重的。”

蕭冷沉着臉,等時阮繼續說。

時阮用手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兒來一刀,呼吸順暢,一會兒就好了。”

蕭冷不是急嘛,那氣管切開術,來的最快。

“時阮!”時阮覺得耳膜都快被蕭冷喊穿孔了。

時阮此時收起了玩笑,板着一張小臉:“她這是芒果過敏,不是蘭芝的錯。”

蕭冷:“嗯”了一聲。

“讓他們都出去吧,病人需要絕對的安靜。”時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嚴肅,與平時嘻嘻哈哈的她完全不同。

蕭冷怔了一瞬,旋即抬手揮退眾人。

沈蘭芝也抹着眼淚走了出去,一步三回頭。

時映雪瞧這架勢,有些害怕。

時阮剛剛說要切她脖子。

她開不了口,唯有眼睛能動,用目光示意蕭冷,希望他能留下來。

蕭冷自是看懂了時映雪的意思,朝她安撫地點了點頭。

待這屋中的一眾人都走了之後,蕭冷看向時阮淡聲開口:“可以了。”

時阮知道蕭冷不會走。

她撇了撇嘴,拉上床邊的紗幔,將蕭冷隔絕在紗帳之外。

拿出藥水和針頭,準備給時映雪輸液。

時映雪哪裡見過這些,她想要尖叫,讓蕭冷進來守着她,奈何喉嚨卻呼嚕着發不出聲音。

時阮見她這樣,擰着眉道:“病人配合一下!”

時映雪哪裡會聽她的,在時阮那針扎她上皮膚的時候,她就扭動着手,不讓針落下。

因着時映雪的掙扎,時阮本來能一下就紮好的輸液針,硬是扎了三次都沒紮上。

目光在時映雪滾針的手上停留片刻,時阮最討厭不配合的病人了。

從系統里拿出裝着麻藥的大針頭,推出空氣,朝着時映雪就扎了下去。

空氣變得很安靜。

時映雪不是被麻過去的,而是被時阮嚇昏的......

這下好了,時阮順利地給時映雪點上了葯,拉開紗幔走了出來。

“沒事兒了,你可以在床邊守着。”時阮目光冷淡地掃過蕭冷,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蕭冷只看了時阮一眼,就邁步走至床前。

榻上,時映雪安靜地躺着,應是睡著了。

她頭上吊著個瓶子,還有一個管子往她血管里流着透明的液體。

蕭冷眸底閃過異樣的情緒,差點就脫口而出去問時阮:你是誰?

但看胳膊拄着椅子扶手正在淺眠的時阮,不知想到什麼,他終究沒有拆穿這個秘密。

房門被人叩響:“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駕到。”

“嗯。”蕭冷拉上帘子,不想讓母后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走出房間同孟婉茹小聲低語:“母后,雪兒無事,您不用擔心,先回吧。”

那邊孟婉茹又交代了什麼,時阮也不想再聽,左右不過是關心時映雪的話。

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時阮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蕭冷為何如此冷靜,不應該一劍刺穿沈蘭芝嗎?

不過想想也對,自己都穿書了,一切或許都在潛移默化地變着。

蕭冷推門進來,走到時阮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時阮冷着嗓子道:“你去床邊看着時映雪,那瓶中的葯快見底的時候,你過來喊我。”

蕭冷:“你是在同孤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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