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不是在嘲笑時阮,而是覺得有趣。
思前想後,蕭恆怕蕭冷誤會什麼,他解釋了一句:“皇弟,皇兄沒有嘲笑皇弟妹的意思。”
蕭冷聽罷,看向身前站着的蕭恆說道:“三哥擋在這兒,就是為了解釋這個?”
蕭恆面上染了一絲尷尬,握着摺扇的手頓住。
若蕭冷不是從皇后肚子里生出來的,他怎麼可能有資格在太子這個位置上。
內心極其不願,臉上卻是掛着溫潤的笑:“皇弟,三哥還有別的事情要同你說,我同你一起回府,走吧。”
蕭冷沒出聲,站在原地沒有動。
蕭恆卻是絲毫未覺一般,兀自朝着將軍府外走去。
盯着蕭恆的背影,須臾后蕭冷帶着時阮邁步跟了出去。
時阮看着這二人,好像也不是關係極好的樣子。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蕭冷是打馬過來的,聽清風的傳信,以為時阮出了什麼大事兒。
回去的路上,他將時阮放在身前,二人共騎一匹馬,往太子府而去。
蕭恆的馬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後,拉出很長一段的距離。
到了太子府,蕭冷下馬,再回身抱時阮。
時阮往府中走。
想到什麼,她回身說了句:“你三哥不是好人,多留意着點兒,特別是不能一起飲酒,你可記住了?”
蕭冷怔住,時阮竟然關心他了,這是一個重大的轉變。
他幾步上前,卻聽到了時阮的心聲:【在和離前蕭冷先別死,不然寡婦不太好改嫁。】
蕭冷腳步停在原處,一顆心上下跳動。
好,好的很。
蕭恆的馬車這時候也到了,他自馬車上下來,看着蕭冷道:“皇弟等我呢?”
蕭冷睨了他一眼:“嗯,孤是在等你,太子妃今日在將軍府受了驚嚇,今日太子府閉門謝客。”
說完抬腳就走。
進了府中,蕭冷吩咐守門的護衛關好大門。
蕭恆摸着鼻子,他這態度便是真的因為時阮而生他的氣了。
這麼喜歡時阮?那還娶雪兒為平妻,鬧得天啟國人盡皆知......
時阮前腳進了梨花院,後腳蕭冷就跟了進來。
這次他可以確定,時阮院中就水仙一個丫頭。
想想雪兒住的聽雪院,蕭冷有些自責。
“月影!”
一個黑色身影閃現在蕭冷腳邊:“主子。”
“去喊管家過來。”
月影:“......”定是發生了什麼急事,不然太子殿下怎麼會讓他一個暗衛去喊管家。
月影不敢耽誤,足尖輕點飛身而去。
速度確實快,管家被月影帶着飛來的梨花院。
管家被月影放下時,拍了拍胸脯。
這是咋了,嚇死他了。
管家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您找老奴是有何吩咐?”
蕭冷坐到院中的石桌前,聲音裡帶着明顯的不悅:“陳管家,太子妃的院子為何就一個丫頭伺候?”
陳管家看向蕭冷,不是太子殿下將太子妃院中人都給聽雪院的。
蕭冷半天沒聽到回復,朝着陳管家看去。
陳管家硬着頭皮回道:“回太子殿下,這其餘人不是都調去雪夫人院子了,您說要找勤快懂事的去服侍雪夫人,怕她住不慣。”
水仙在一邊默默聽着,原來她是又不懂事又懶,才被單獨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