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妃心性單純,若不是他保護着,怕都活不到現在。
蕭琛出聲阻止:“時阮,得了,你正經些,別再逗我母妃玩了。”
珍妃被兒子的聲音驚醒,有些不好意思地睇了時阮一眼。
時阮掩唇偷笑。
病人的情緒安撫了,接下來就是治療了。
時阮看向一旁端坐着的蕭琛,他就沒有半點自覺嗎?
“四哥,你累了吧,去休息一會兒。”時阮開口勸道。
蕭琛眼底一片青黑,似強撐着,聽到時阮的話,他安撫時阮般地勾唇,搖了搖頭:“無事,不累的。”
時阮一臉正色:“不,四哥你累了,去休息吧,我要給珍妃治療,你在這兒影響到我了。”
蕭琛真是服了,時阮這彎拐得屬實有點兒大。
她直接說讓他走不就完了。
蕭琛滑動輪椅:“母妃,兒子確實是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
時阮看着蕭琛滑動輪椅出去,滿意地點頭。
蕭琛出去后,室內就只剩下時阮和珍妃。
兒子一走,珍妃似瞬間緩過神來,她忽然就有些慌了,這臉已經治過無數次了,只會越來越差,她害怕那種希望破滅后的無力感。
珍妃有些猶豫地開口:“這......太子妃,我這臉治的,都快要了我半條命了。”
時阮挑眉,治個臉而已,怎麼還能把命給搭進去。
她睜着一雙大眼睛,睫毛忽閃了兩下:“不至於吧。”
珍妃本就忐忑,如果時阮的回答還如剛剛那般肯定,她也就不會再怕了。
可偏偏時阮卻說“不至於”。
以珍妃的理解,不至於就是有可能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