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要是沒人親眼瞧見,都會以為時阮和車夫怎麼了一般。

時阮也不吱聲。

別人同你友好說話時,你不回她,是明顯的不尊敬。

那同理,別人沒好氣地嘲笑你時,你不吱聲,就表示,她在笑她自己。

這是時阮的一套理論。

別人眼中的她,只是別人眼中的。

而她只活自己。

時阮說話,時映雪生氣。

這會兒她一言不發,時映雪更生氣了。

她的笑聲還在回蕩,可沒有人開口。

這就顯得她的笑很突兀......

時映雪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她伸手扯住時令顯的衣袖:“四哥,你說,是不是姐姐非要拽着你走的,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時映雪這無理取鬧沒完沒了,讓時令顯實在是有些煩:“雪兒,是我有事找阮阮,你今日就非要這麼說話嗎?”

時令顯這話里明顯帶着斥責。

時映雪瞪着無辜的眼睛:“四哥,你,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她轉頭,又撲進了蕭琛懷裡:“阿琛,四哥他剛剛凶我。”

時阮覺得這戲看的有點兒累。

時映雪翻來覆去,一會兒扯這個衣袖,一會兒撲那個懷裡。

但歸根結底,也不過就這麼點兒把戲。

沒意思。

她今日心裡堵得慌,本就不想在醫館待着。

這會兒就往車廂里走,吩咐車夫:“回太子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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