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許綿叫的這個名字有些陌生,霍然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告訴許綿的假名字。
“你為什麼會答應老頭的要求?”
霍蕭勾唇笑,“不是跟你說過了,為了錢。”
“你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樣子。”許綿嘟囔。
霍蕭,“缺錢的人會寫在臉上?”
許綿一噎,接著問,“你沒有女朋友嗎?”
“有女朋友還會跟你做那種事?”
“你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綿有些生氣地把被子蓋過頭,不想再看見霍蕭那張讓她討厭的臉。
折騰了一晚,許綿漸漸有些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她感覺有人幫她把被子往下拉,還有護士進來給她換藥水。
從小到大,許綿生病總是自己吃完藥在床上睡一覺就好了。
沒有人會在她床前守候,也沒有人會給她買軟糯的粥。
許綿翻了個身,繼續陷入睡夢中。
霍蕭是晝伏夜出的生物,越到晚上越精神。
他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偶爾掃過許綿的吊水瓶,還有許綿睡得紅撲撲的臉。
打完三瓶吊水,霍蕭把許綿叫醒。
許綿揉著睡眼蓬鬆的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幾點了?”
“四點多了。”霍蕭蹲下身,自然地想幫許綿穿鞋。
許綿把腳往回收,難為情道:“我自己來吧。”
霍蕭把鞋子放在地上,“慢點。”
穿好鞋子,許綿和霍蕭一同走出醫院,許綿用手隨意紮了個馬尾,問:“醫藥費多少?我轉給你。”
“不用了,就當是我為我們的同居支付的第一筆水電費。”
霍蕭不說這件事她都要忘記了。
還有幾天她就要去學校了,按照之前說的,她需要搬出去和霍蕭一起住。
“其實,我們不住在一起老頭也不會知道的。”許綿低頭看著腳尖,在地上無聊地畫起了圈圈。
“哦。”霍蕭說得輕描淡寫,“老頭會派人定期去我們住的地方催我們生孩子,如果你不搬出來和我住,估計他就會去你們學校逼著你去跟他住了。”
“那,好吧。”
老頭和年輕帥哥之間,許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年輕帥哥。
許綿好奇地問:“老頭是不是有很多錢啊?”
“嗯,A大附近的那套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
“如果老頭死了,我可不可以繼承他的財產?”
看著許綿期待地眼神,霍蕭語塞。
霍蕭問:“你想謀殺他?”
“噓。”許綿豎起一支手指,緊張地放在嘴唇上做著禁聲地動作,“彆亂說,人有天災人禍,誰說得準啊。”
霍蕭曲起手指,食指和中指交疊,在許綿額頭輕輕一彈,“彆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個動作過於親昵,許綿愣了下,感覺有點怪怪的。
霍蕭送她回去的路上,兩人又是沒有說話。
許綿發現霍蕭的話很少,有時候雖然嘴角彎起,可是黑眸卻是陰鶩的冷。
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