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蕭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
剛睡醒的霍蕭跟平時的吊兒郎當和氣勢淩人很不一樣,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霍蕭一頭碎發淩亂地耷拉在頭上,有一兩縷頭發掉下來遮住了眼睛。
他喜歡不穿衣服睡覺,八月尾的天氣熱得不行,霍蕭隻在肚子上搭了床小毯子。
許綿這才注意到,霍蕭的胸口紋了一朵木棉花。
那天晚上雖然許綿跟霍蕭滾了床單,可是全程她都不怎麼敢抬眼看霍蕭,也一直沒有發現他胸口的紋身。
霍蕭慢慢清醒,見許綿好奇地盯著他的胸前,得意地挺了挺胸膛,“是不是覺得我的腹肌很有吸引力?”
許綿,“......”
這人該不會是有什麼自戀的大病吧。
霍蕭穿著條內褲雄赳赳氣昂昂地起身,許綿剛想轉身出去,卻被先轉身穿褲子的霍蕭背部震懾住。
一條從肩膀延伸至腰部的細長疤痕在霍蕭的背部橫亙著,觸目驚心,讓許綿有些害怕。
許綿跟霍蕭親密接觸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這條駭人的疤痕,她有些好奇,這麼長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還不等許綿細看清楚,霍蕭就已經穿好了衣服。
“你這個眼神,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想入非非的。”
霍蕭曲起手指敲了敲許綿的腦袋。
許綿羞得麵紅耳赤,趕緊跑出霍蕭的房間。
直到吃飯時許綿的羞澀還沒有緩過來。
霍蕭端著碗筷吃得狼吞虎咽。
“我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吃過這種家常菜了。”
許綿,“你都不在家裡麵吃飯嗎?”
“不在,沒有人幫我做,我自己一個人,一天三餐都在外麵吃,以前還偶爾去兄弟家吃,後來也不去了。”
“那你。”許綿放下筷子,思慮幾秒才問出口,“沒有家人嗎?”
霍蕭把碟子裡的菜幾乎一掃而光,他擦乾淨嘴巴,說:“沒有,以前有個相依為命的奶奶,後麵去世了。”
“你爸媽呢?”
霍蕭眼神驟然變冷,周身的氣壓也變得低沉。
他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時不時吐出幾個煙圈。
霍蕭的臉在繚繞煙霧裡越發顯得眉梢冷峭。
“不提也罷。”
許綿不敢再問,她端起盤子準備進廚房洗碗,霍蕭起身接過,又恢複了平時的不正經模樣。
“這種粗活哪能讓女孩子來做呢。”
許綿也不跟他搶,走進房間拿出自己的衣服去陽台洗。
她還沒洗完衣服,霍蕭就把餐桌和廚房收拾好了。
“商量個事,你幫我把衣服也洗了吧。”
霍蕭靠在陽台門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
他時不時地深吸一口香煙,吐出濃鬱的白霧。
許綿瞪了霍蕭一眼,“憑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可我是你賺錢的機器啊,你幫我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嘛。”
霍蕭轉著打火機,嘴角莫名勾起一絲邪氣。
他把打火機收進口袋裡,拿出手機在許綿眼前晃了晃,“老頭兒來信息了。”
許綿聽見這話心裡一陣緊張。
霍蕭壞笑,“他讓我們倆給他發張親密合照,證明我們是真的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