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蕭拇指和食指曲起，在許綿腦門上一彈，“看你那傻樣。”
許綿一臉不滿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捂住嘴巴，快步朝房間跑去，“我還沒有刷牙！”
身後傳來霍蕭低低的笑聲，還伴隨一句，“好巧，我也是。”
許綿氣得把門用力甩上。
怪不得霍蕭嘴裡一股濃鬱的煙味。
刷牙時，許綿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緋紅的臉，心神蕩漾。
這不是她和霍蕭之間的第一個吻。
上次她喝醉，跟霍蕭也不知不覺吻在了一起。
她其實很想問問霍蕭，他們倆現在這種曖昧的關係算什麼呢。
許綿忽然想到自己和霍蕭喝酒那天晚上，她問過霍蕭，有沒有喜歡的人，霍蕭回答的是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那霍蕭這樣對她，是把她當備胎了？
許綿悶悶不樂地從房間裡走出來，霍蕭還在洗澡。
等霍蕭收拾好，就看見許綿一臉苦大仇深地坐在沙發上。
霍蕭走過去，用手指戳了戳許綿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痛苦？”
許綿含糊其辭的說道：“沒什麼，你要準備出去嗎？”
“我們一起出去。”
“我剛打電話跟老頭兒說你都沒有什麼衣服，住進這個家也有很多東西要添置的，老頭兒給了我一筆錢帶你去買東西。”
“我還順便問他要了一筆我們培養感情的戀愛經費，這樣你的學費就足夠了。”
霍蕭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微抬下巴，一副“我最聰明”的樣子，把許綿逗笑了。
許綿把霍蕭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踮起腳尖摸摸霍蕭的頭，“做得不錯，走，姐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是誰的姐呢，叫我哥都夠你叫一輩子。”
霍蕭長手一伸，把許綿攬在自己懷裡帶著她往電梯走去。
“去市中心？”
霍蕭用手把許綿額間的碎發撥到耳邊，詢問許綿的意見。
許綿無所謂，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對A市怎麼熟悉啊？”
霍蕭眼中浮現一抹笑意，“我十六歲輟學後，就是來A市混的。”
“你怎麼這麼小就不讀書了啊？”
“沒錢，也沒那個心思讀。”霍蕭拉卡副駕駛的車門讓許綿坐進去，順便把安全帶給她係上。
他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繼續說道：“我沒爹沒娘，就一個奶奶，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為了減輕她的負擔，我很小就到處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許綿聽得心一陣陣抽疼。
為了讓氣氛更輕鬆些，許綿誇獎道：“你沒有走歪路，還算不錯。”
“其實已經走了。”霍蕭扯了扯嘴角，“以前沒少進局子。”
許綿大駭，“你坐過牢？”
“那到沒有，都是因為一些小事去蹲了幾天。”
“後來你怎麼走上正軌的？”
霍蕭眼裡盛滿了回憶，他微微揚起嘴角，“因為我遇見了一個人。”
許綿心裡一疼，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強笑道：“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那個人嗎？”
霍蕭沒有注意到許綿的異常，含笑說道：“嗯。”
後麵的一路，許綿再也沒有了聊天的欲望。
霍蕭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車子開到市中心後，霍蕭先帶許綿去小吃街吃東西。
霍蕭問許綿，“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