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望著醫院純白色的天花板,在杜家雜物間那一幕又出現在她眼前。
那時她手腳被綁,插翅也難飛,她都已經做好了自儘的準備。
但是在自儘之前,她也要咬掉杜笙的一塊肉。
哪知事情會峰回路轉,在最關鍵的時候,霍蕭進來了。
看見霍蕭的那一刻,許綿安心地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昏迷過去。
霍蕭走進來坐在許綿床前,給她撚好被角,“稍等一下,我讓他們給你送吃的過來了。”
許綿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霍蕭,“老頭兒也來了嗎?”
霍蕭一愣,條件反射地回答:“沒來。”
許綿沒有多說什麼,轉移話題問道:“謝秉東抓到了嗎?”
“謝秉東死了。”
“什麼?”許綿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自殺?”
“不是,我懷疑是杜善富殺的。”霍蕭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許綿,“謝秉東把你交給杜家時給我發了短信,告訴我你在杜家,是杜家提出讓謝秉東把你交給他們的。”
“謝秉東為了讓杜家幫他逃走,答應了杜家交出你的要求,死在了逃亡路上。”
許綿眼底有恨意,“這麼說杜家嫌疑最大?而且杜家還想對付我把罪全部推在謝秉東身上?”
霍蕭,“是的。”
杜家計劃得很好,他們是讓謝秉東開著車直接衝下懸崖,屍骨無存。
甚至於他們還在車上留有許綿的東西,製造許綿也在車上的現場。
隻是他們沒有料到謝秉東為了把霍蕭引開,竟然會告訴霍蕭許綿被帶到杜家的事。
“那還有證據抓住杜家的人嗎?”許綿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傷害了自己的人逍遙法外。
霍蕭,“沒有。杜家人從政,這種怎樣躲避法律製裁的事他們很清楚,想要抓到他們的證據很難。”
許綿,“沒事,是狐狸總會漏出尾巴的。”
霍蕭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春閱酒店的粥送來的很快,溫度也剛剛合適。
許綿的手因為被杜笙踩了幾腳沒辦法抬起來,霍蕭提出要喂她吃。
“我還是自己來吧。”許綿扭捏地想接過勺子,可是還沒拿穩,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霍蕭心疼地放下碗幫她揉了揉手,“行了,我喂你,你這個傷員就彆折騰了。”
許綿隻好作罷,安心吃著霍蕭遞過來的粥。
她心裡還有個疑問。
在謝秉東接聽的電話裡,王山叫的那聲蕭爺到底是不是在叫老頭兒。
如果是在叫老頭兒,為什麼霍蕭會說老頭兒沒有來呢。
“想什麼呢?粥都不吃了?”霍蕭勺子遞到許綿嘴邊,許綿半天都不張嘴。
許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在想這是你第幾次陪我來醫院了。”
霍蕭,“每次在你來醫院孤獨無助的時候有我陪在你身邊你不感動?”
“感動是感動,可是醫院這地方,來多了我也怕啊。”許綿是真的怕了醫院了,都來多少躺了。
“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寺廟。”霍蕭把最後一口粥遞到許綿嘴裡,滿眼寵溺地看許綿吞咽下去,“是該去燒柱香求個平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