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欠你一條命。”赫連軒逸悶悶的說。
“我不需要你的命,我救了你你就要報答我。”水靈兒倔強的說。
赫連軒逸想也沒想的就說:“金銀珠寶,錦羅綢緞,到時候隨你挑隨你選。我的命應該也值萬兩黃金,放我走後我就叫人給你送來。”
水靈兒急了,她暴躁的站起身說:“丫丫的,本姑娘不要你的黃金!我救了你就要報答我,人家報答都是以身相許,所以你也要。”
赫連逸軒也憤怒了,自己已經被這個小丫頭壓製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完全康複,還是回自己家養傷的安全。因為水靈兒的性子,赫連軒逸已經承受了自己這十幾年來從未受過的恥辱了。
“你一個姑娘家竟然這樣……你,哎,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這樣相公相公的叫,你知不知道羞恥啊?”
水靈兒因為著急臉蛋有些紅紅的,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誘人。她聽了赫連軒逸的話琢磨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明白了。”
赫連軒逸以為她想通了,自然樂在心裡。
“原來相公是責怪娘子沒有找媒婆啊,可是當時你危在旦夕啊。至於父母之命,我娘不僅同意了,而且還下了聘禮了呢。”水靈兒看赫連軒逸已經出現黑線的臉,不急不慢的解釋說:“你中了見血封喉,救命用的天山雪蓮就是我娘下的聘禮。”
好吧,赫連軒逸這次真的是崩潰了,原來自己的終身幸福值兩朵天山雪蓮。
那天晚上水靈兒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的山頭開滿了雪蓮,而開在最高處的那朵雪蓮在自己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忽然變成了赫連軒逸的臉。
柳如風看著女兒陰鬱的笑臉安慰道:“彆亂想了,這是好兆頭,表示他一定會金誠所至金石為開的。”
水靈兒不理解的看著一身緋色的柳如風問“爹爹,什麼叫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柳如風看著女兒清純的眼眸回答說:“總有一天你會懂得。”
水靈兒看著遠處那抹越來越近的枚紅色身影說:“但是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怎麼躲過這氣勢衝衝的魔爪……”
轉身,那縷緋色已經倒在了地上,愛昏倒的爹爹啊。水仙兒直接走到水靈兒身後抓起柳如風就走了,連招呼都沒打。
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玫紅和緋色交織在一起的顏色竟然毫無違和感,水靈兒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每次水靈兒進屋的時候都會看到赫連軒逸看著窗外發呆,這次也沒有例外。水靈兒學著娘親的動作走到赫連軒逸身邊,本想像娘親拽爹爹那樣拽起赫連軒逸。但是赫連軒逸比水靈兒要高出兩個頭,水靈兒根本就拎不起來他。所以最後的情形是:水靈兒墊著腳尖把手彆扭的搭在了赫連軒逸的肩膀上。
赫連軒逸明明就是和妖孽爹是一款的男人,自己也和獅子娘是一款的女人,但是為什麼感覺不一樣呢?
自從上午回來水靈兒就心不在焉的,赫連軒逸實在忍不住問:“怎麼了?”
“沒什麼,你很喜歡黑色啊?”
赫連軒逸沒有想到水靈兒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點點頭。
赫連軒逸這一個多月就隻穿黑色的衣服,水靈兒常常想穿上白色裙裝的赫連軒逸是什麼樣子的。而水靈兒今日穿了一件妖豔的大紅色裙裝,和赫連軒逸坐在一起竟然搭配的天衣無縫。
其實赫連軒逸心裡並不如表麵上這般平靜,自從昨日逃跑未遂之後,山頭明顯“埋伏”更多了。一個清風陣已經夠赫連軒逸頭疼的了,但是清風陣後還有梅花樁和桃花塢,想想都覺得絕望。所以一晚想下來,赫連軒逸覺得還是讓水靈兒放自己走來的方麵。隻是想要水靈兒心甘情願的放自己走,估計要自己出賣些色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