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很白很白,身上都是紗布,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我伸出手摸了摸席慕年的傷口。
想到自己跟席慕年從初遇到仇恨的點點滴滴,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晚。”
我自嘲的笑,冰冷的笑。
直到席慕年掀開眼皮,他怔愣望著我,抬起手,輕輕摸著我的臉。
我看著席慕年,斂住了臉上的笑,對席慕年問:“席慕年,你沒死呢。”
席慕年的瞳孔微縮,他慢慢放下手,說道:“嗯,沒死。”
我爬上床上,圈著他的脖子,將身體貼著席慕年問:“還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席慕年沒有將我推開,隻是啞著嗓子問我:“我記得。”
“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喬安晚,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席慕年將腦袋靠在我身上,聲音沙啞對我說道。
我跟席慕年,很久沒有像是這樣溫情的靠在一起。
我問席慕年:“你夢到了什麼。”
“我們剛遇到的時候。”
席慕年的臉上帶著恍然之色,他閉上眼睛,聲音虛弱道:“那個時候的你,就像是一輪太陽。”
我怎麼感覺席慕年說的,並不是我出獄時候遇到他的時候?
我想問清楚席慕年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席慕年已經閉上雙眼,不在說話。
我看著雙目緊閉的席慕年,眉頭緊鎖,看向席慕年腰間的位置。
我突然想看一下那個紋身。
我曾經隱約看到過,卻又好像沒看到的紋身。
我將手伸到席慕年腰間的位置,發現上麵裹著紗布。
席慕年這一次的燒傷的卻是有些嚴重。
不過,如果席慕年沒有出現救我,我肯定被卓雅給燒死了。
想到卓雅,我便想到了對我毫不客氣的媽媽。
她對我做的事情,我會記住。
並且,記得非常清楚。
“阿晚。”
我甩甩頭,想閉上眼睛睡一覺,身邊的席慕年突然睜開雙眼,叫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