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一陣透心的涼,一時間跪在那兒,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了。
孫夫人卻隻是哭,“許先生求求您了,放了她吧,老孫家就這麼一個命根子……”
命根子……
許明川瞄了一眼遠處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孫勝,他沒有說話。
孫先生就覺著今天不付出點兒什麼,這事兒怕是沒完,許家,他惹不起,許明川,他更惹不起。
孫先生起身走到孫勝麵前,一腳狠狠踹向他下麵。
這東西,留著也是個禍害,不要也罷!
孫勝及時夾住了腿,孫先生沒踢著,緊跟著又踹出第二腳,這次踢中了,孫勝發出尖厲的慘叫。
孫先生走回來,對許明川說:“許先生,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這樣可以了嗎?”
許明川神情間露出一絲疏懶,他整了整大衣的袖子,“孫先生,這個可不怪我。”
孫先生道:“是小兒的錯。”
許明川慵懶揚聲,“帶回去好好治傷吧!”
孫先生點頭,轉回身,把大衣披在孫勝身上,和司機一起扶著痛得大汗淋漓的孫勝上車走了。
許諾轉身去院子裡開車,許明川的目光望過去,視線停頓在那道高挑的身影上幾秒,便邁開步子進屋去了。
許諾給時笙打了個電話,時笙說:“我去找過吳麗雅了,她舌頭斷了,以後再不會出詭計害人了。你父親親自動手的,諾諾,你是我的底線!”
許諾一頓,“媽確定,他不是因為吳麗雅給他帶了帽子,他才割了吳麗雅的舌頭?”
時笙沉默了一下,很平靜的語氣,“諾諾,這點兒,我還是有把握的。”
許諾呼吸一緊,她沉默著,半晌沒再開口,直到路邊停泊的路虎突然啟動,向前,霸道的橫在前麵。
許諾瞳孔瞪大,猛地刹車。
“媽我先掛了。”
許諾結束和時笙的通話,手機放下,皺眉瞅著那輛黑色的路虎,路虎前麵的車窗降下十公分,“過來!”
聲音熟悉霸道。
許諾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側顏,腳尖默默地覆在油門上,就想這麼衝過去,把那家夥連同路虎一起撞飛。
但是,終於沒敢,沒人家殼子硬,這一撞,自已還得先散了。
許諾關上車門,走過去,“歐陽寒星你要到底要乾什麼!你還沒鬨夠嗎?”
他鬨那麼一出,怕是兩家人都知道,這小子為了她,能有多渾不吝了。
她抬手就要去開路虎的車門,車窗刷的降到底,男人冷麵灼灼,“他的零件好?看上癮了?啊?”
許諾擰緊眉深呼吸。
胸脯一鼓一鼓的。
歐陽寒星:“十五分鐘三十秒,許諾,你看了孫勝十五分鐘三十秒!”
許諾無語,氣鼓鼓的,這壞狗一直在盯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