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忽然想,如果這一切是那個人的陰謀,那豈不是太過可怕?
她摔那個跟頭時,是要換衣服的,但凡她是脫了衣服才摔的,歐陽寒星進屋時,看到的,都會是陸擎壓著赤身祼體的她的畫麵。
那後果……
許諾後背一層寒意。
陸擎起身時,一眼看到了隱藏在床頭那隻毛絨玩具中的黑色的東西,他拿了下來。
瞅著手中的攝像頭,男人一張臉積聚起陰鬱,隨即陰凜的目光射向門口,鬼鬼祟祟的保姆,“你放的?”
保姆心頭一驚,轉身就跑。
陸雨剛好回來,她看起來筋疲力儘的模樣,“哎喲,累死我了,哥啊,我姐來了沒有,我路上碰車了,剛解決完。”
保姆冷不丁衝過來,就和走過來的陸雨撞在一起了。
陸雨穩住身形,看看陸擎手裡類似攝像頭的東西,又看看滿臉心虛的保姆,忽然想到什麼,怒不可遏的拽住保姆的衣領,“你跑什麼?攝像頭你放的?你個卑鄙小人!我待你不薄,什麼好的都給你們,你這樣對我,你想死嗎?”
一想起,自已每天在臥室的情況,穿著衣服的,光著的,可能都被人瞧了去,陸雨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保姆連著扇了好幾個耳光。
保姆被打的鼻青臉腫,實在撐不住了,“是……是白小姐。她不是要看你的,她是……”
“看誰!”
陸雨吃驚的瞪著保姆。
保姆哆哆嗦嗦,“看許小姐,換衣服,然後……然後……”
陸雨狠狠的一耳光揮過去,“快說!”
陸雨從沒打過人,她雖是有錢人家的嬌小姐,但向來尊重家裡的傭人,可這個保姆,太卑鄙無恥了。
保姆把白清清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在許諾來的時候,在陸雨的臥室裡裝個攝像頭,並把地麵弄滑,然後設計製造許諾和陸擎在一起的畫麵的事講了一遍。
講到她故意撞了許諾一下,果飲潑在許諾身上,許諾去換衣服又摔倒的事,陸雨忍不住,又狠狠給了保姆一個耳光。
但凡許諾是光著身子的,陸擎去扶她,許諾以後都沒法麵對歐陽寒星了。
她和許諾的姐妹情意,怕也完蛋了。
陸雨氣極恨極,又狠狠踹了保姆一腳,“你給我滾!”
她這輩子沒幾個交心的朋友,就隻許諾。白清清把攝像頭安到她的臥室,算計許諾,就等於是離間她們的感情。
陸雨越想越氣,濁氣在胸口翻騰,她一咬牙,轉身衝了出去。
白清清和她的好姐妹從西餐廳出來,就看到眼前白色的保時捷小跑裡下來一人。
陸雨氣勢洶洶的,“白清清你個賤人,你算計到我頭上了!你離間我們姐妹的感情,我饒不了你!”
陸雨衝過來,撕打白清清。
白清清向來自視清高,和人動手的事,從來沒做過,陸雨一番撕打,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頭發被揪亂了,衣服領子也歪了,臉上被抓了幾下,人很狼狽,“陸雨你放開,你以為這是D城嗎?你弄傷了我,白家不會饒了你!”
她隻能出言恐嚇陸雨,但陸雨身後有陸家,她根本不怕,她就想撕了這個賤人。
她揚手又要打白清清,白清清的朋友把陸雨扯開。
陸雨還要衝過去。
這時,餐廳裡又出來幾道身影,向鑒一眼看到這邊的情景,他眉心跳了跳,大步走了過來。
攔腰將跳腳要衝過去打白清清的陸雨抱住。
“陸雨,你乾什麼呢,冷靜一點兒!”
這姑娘怎麼當街撒起潑來了。
陸雨已經完全失了理智,“姓向的,你放開我,你讓我揍這個賤人,這個賤人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