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結果,她的同事告訴我,陳心珠骨裂住院了,我想,明天一早,我們兩個去看看她吧!要不是她那天救我,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我了!”
陸擎隻當她是真的去加油站看過,“諾諾,有件事我沒跟你說,我今天去醫院給媽拿體檢報告,碰到陳心珠了。她骨裂了,我給她安排了病房。諾諾,陳心珠變了。”
陸擎溫和的眼睛看著許諾。
許諾心頭一滯,果然啊,陳心珠的苦肉計,奏效了。
她挑了挑眉,狀似不以為意的說:“哦,那也太巧了點兒!偏趕著你去拿體檢報告,她去看腿!”
陸擎就擰了擰眉心,這女人是話裡有話吧!
“可能昨天沒覺得會那麼重吧!”他不想再提陳心珠,那隻會讓現在的氣氛變僵。
“吃飯吧!”他說。
陸擎筷子夾了一口菜,莫名一頓。
餐桌上四個菜,全都是用尖椒搭配。尖椒釀肉,尖椒牛柳、尖椒炒雞蛋、魚香肉絲,四盤菜裡,尖椒被切成了各種形態,尖椒塊、尖椒片、尖椒丁、尖椒絲,放眼望去,一片綠。
他看了一眼對麵的女人,神情間不由添進幾分玩味。
果然,許諾笑了笑:“陸總怎麼不吃?這可是我用一個小時的時間精心做出來的。你看看這尖椒啊,真是個好東西,它可以搭配各種菜,也可以做成各種形態,就是不管怎麼搭配,不管哪種形態,它都是辣的。”
她對著這四盤菜如數家珍。
陸擎卻覺得如鯁在喉。
他知道許諾在暗示什麼。
她是用各種形態的尖椒暗示:陳心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諾諾,”
他微微嚴肅了神情,“陳心珠真的變了。”
如果她看到陳心珠的樣子,怕就不會這麼暗示他了。
許諾也不拐彎抹腳了,她冷笑了一下,“變的,知道怎麼以退未進,放長線釣大魚了。”
陸擎臉色幾分難看。
眼前的飯也吃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起身上樓去了。
心頭悶悶堵堵的,他走到書房的窗子前去透氣。但是最終,他還是去主臥找她。
許諾知道,陳心珠的放長線釣大魚,已經初見成效了,她的男人,心裡的天平又開始傾斜了,許諾隻感到心頭涼意濃濃。
主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陸擎在床邊坐下,神情溫和的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諾諾,我們以後都跟陳心珠不會有接觸了,所以,不管她是不是本性難移,跟我們都沒關係了。”
“她是好的也罷,是壞的也罷,都影響不到我們了。”
他一雙灼灼黑眸流淌著深邃的光,許諾也不想兩人的感情再次變僵,她看著他深邃的眼睛,點點頭,伸出小手指,“拉勾!”
陸擎薄唇一抿,也伸出小指,勾住她的。
“拉勾。”
次日一早
許諾醒來,先看了一眼手機,就掃到了昨天晚上,齊縣發生嚴重交通事故,一位女考古人員受傷的消息。
許諾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立馬打電話給時笙:“媽,受傷的考古人員是你嗎?”
“諾諾。”
時笙聲音透著疲憊,“不是我,是我一個學生,諾諾,媽還在醫院,回頭再跟你說話。”
時笙已經快要擔心死了,她的兩個學生趁著休息時間去縣城逛夜市,回去的時候,兩人坐的出租車撞上了一輛大貨車,一個學生輕傷,另一個女學生,生命垂危。
半夜由齊縣醫院轉院到市醫院來,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時笙擔心著女學生的傷情,先掛了電話。
她心焦的朝著ICU裡望了一眼,看到女學生渾身插滿管子的樣子,心頭立馬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抓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