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雲廷,他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
那樣的恰巧,我剛打的電話,下一秒他就來了,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在門口等著了。
我扯著疼痛的臉頰,擠出了一個苦笑,“我沒狡辯,是你眼瞎了。”
你怎麼就看不出來時夢伊當時是故意的?
“我瞎了?當時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都瞎了?!”盛雲廷上前兩步走到我對麵,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給我做審判,審判的結果是死刑。
我完全沒有洗脫冤屈的可能性。
我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他的語調裡似乎有些得意,“宋小姐無話可說了?”
“宋小姐”,我眼皮跳了跳,就這麼短短的幾個月,他從“阿茫”,“宋茫”,到現在無比陌生的“宋小姐”。
澀澀的疼從我的心底一點一點的漫開來。
一旁的盛母見盛雲廷過來多了一分底氣,她道,“雲廷,我跟宋小姐說了,她不願意搬走。”
“媽,您先回去。”
盛雲廷將盛母送走,關上了門。
哢嚓一聲,不大的客廳裡,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我聽見他清晰的腳步聲朝我傳來,伴隨著他身上好聞的椰子洗發水的味道。
我從前很討厭椰子,因為他喜歡,所以我才喜歡。此刻這種從前我貪戀的味道,卻像要人命的毒氣一樣一點點灌進了我胸腔。
我想逃離。
我忍不住退後了兩步,他卻一把將我拉進懷裡,他說,“阿茫,我們反正都離婚了,你再成全我一次吧。”
他慣會這樣,給個巴掌再給一個棗。
這樣懇求的話語卻依然能帶給我
“我不。”
我倔強道,那椰子味熏得我眼眶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