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本來隻有一層傷,本來傷的也不算太重。盛雲廷卻總是能恰逢時機的在我傷口沒愈合之前撒上一層厚厚的鹽。
他想叫我痛的死去活來,痛的生不如死。
我以為看在我們從前相愛的份上,我們當不了普通朋友,也至少不會像仇人一眼見著分外眼紅。
是我想的太簡單,我步步後退,他卻又不甘心。前妻的存在,似乎就是他的一個汙點,是他和現任的絆腳石。
他把絆腳石踢開還不夠,他還想要用鐵錘將絆腳石砸的粉碎,要讓絆腳石永遠的消失。
我不會順他的意,我能接受他不愛了,我不能接受他冤枉我,給我判刑。
我急忙的調監控,檢查這些天裡時夢伊的行為,又特意的去調了那天她當著眾人在我麵前摔倒的視頻。
可惜的是,時夢伊似乎早就知道了監控上的角度,視頻上她摔倒的那一下簡直堪稱是影後級彆的完美表演。
我又特意去問了照顧她的護士,她的飲食方麵是否正常,是否誤食藥物的情況。
一切都很正常。
毫無破綻。
我漸漸的失望,卻不肯放棄,我打算親自去找時夢伊套話錄音。而就在這個時候,席若深告訴我,時夢伊要見我。
我想時機來了。
我偷偷的將手機錄音打開,手機藏在了口袋裡,進門前我呼吸了一口氣。
“你找我什麼事?”我問。
我已盤算好接下來該怎麼問她話,該怎麼激怒她,好叫她自己說出實情。
然而,我沒有料到的是,此時躺在病床上的時夢伊很平靜,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大大的小鹿般的雙眼裡對我流露出了一種叫我看不懂的情緒。
不像是恨,不像是痛……
她啟唇,睨著我,“我打算做人工流產手術,我要你給我做。”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