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這多像是一種憐憫,一種施舍。
是他盛雲廷看得起我,是他盛雲廷大方才送給我一套房子的。
可連連發生的事,我還怎麼信任盛雲廷,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承諾的淨身出戶是假的。
承諾的給我再給我一套房子也是假的。
他就是想要把我扒皮抽筋,叫我什麼都不剩下,叫我痛徹心扉。
他已經做到了,他贏了,他輕而易舉的就將我們十年的感情扔進肮臟的臭水溝裡。
我做不到。
我恨自己的心軟,我更恨自己對他還有感情。
我急忙的逃離,急忙的坐上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裡的時候,我突然哽住了。
對,我還能去哪兒?
就在今天早上,盛母已經“好心”的通知我,給我最後的期限讓我搬出去。
“小姐,你去哪兒啊?”司機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我愣了幾秒鐘,還是報了那個熟悉的地址,我跟盛雲廷住了六年的地方。
出租車圍繞著這個寂寞的城市開了二十多分鐘,一路的霓虹燈晃的眼睛都跟著疼起來。
我眨了眨眼,眼前不自覺地蒙了一層水汽,就連霓虹燈也學會了灼傷人。
乘著電梯達到家門口之前,我的眼皮有預兆的跳了跳,可內心裡還是有一絲期盼盛母的那句警告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可走出電梯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想多了。盛母那樣討厭我,又怎麼可能對我存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