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分不清這個世界上的好人還是壞人,真情還是假意。
就像盛雲廷,他對我好時極好,讓我至今回想起跟他過去的點點滴滴仍舊覺得幸福。
壞時又極壞,他能在我們離婚時一分錢都沒給我留,也能讓我給她的情人做流產手術,更要請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就像席若深,好時對我雪中送炭,壞時又特意給我送來請柬。
我就像是一顆被玩弄的棋子。
我翻開那大紅色描金漆的請柬,氣派又端正,上頭映著盛雲廷和時夢伊的結婚照,下頭是結婚日期。
我跟盛雲廷都沒有一張像樣的結婚照呢。我把請柬隨手扔在了一旁,緩緩的合上了眼,這樣快,下個星期他就準備結婚了。
席若深後來沒再過來。
我又在賓館裡住了些時日,沒了工作,日子倒是變得漫長起來。從白天到黑夜,我的腦子控製不住的想盛雲廷。
對待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我竟然還在懷念他的好,我想我真是沒救了。
臨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夜,我可能是喝的太多了,也可能是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腦,不知怎麼了竟是撥通了盛雲廷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就忍不住的哭,我哭的那樣軟弱,那樣沒出息,我說,“盛雲廷,我後悔離婚了。我原諒你出軌,你回來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小孩嗎?我也可以生,我可以的,我研究了好多年,我的身體可以移植彆人子宮的,我們也能有自己的孩子。盛雲廷,我還是好愛你,怎麼辦,怎麼辦……”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
那頭的盛雲廷一直沒吭聲。
“盛雲廷,你怎麼變得這樣壞,這樣殘忍,嗯?怎麼就不愛我了?”
他不會給我回答,他已厭倦了我反複這樣問他,他的答案早就告知於我,不愛就不愛了,沒有理由。
後來,我說的累了,便是低低的抽泣,拿著手機始終不肯放下,我想我可以聽見電話那頭他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