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不注意,再這樣我就要懲罰你了。”我故作凶狠的說。
他一向胃不好,家族遺傳性的,不能吃太辛辣的東西,也不能飲酒。
前些年裡為了拚公司的事業,少不了喝酒應酬,近些年我管著他,又好好的照顧了他的飲食,這才沒犯胃病。
看來他跟時夢伊結婚之後,時夢伊一定沒有好好照顧他的身體。時夢伊到底是年輕,估計還不知道怎麼照顧彆人。
“阿茫,阿茫。”盛雲廷叫著我的名字,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淚,他的麵龐裹著一層濃重的悲傷。
為什麼?
我不解。
我伸出手指去擦他的眼淚,問他,“雲廷,不開心嗎?”
“嗯。”
“娶了個新老婆還不開心嗎?”
“嗯。”
“為什麼?”
我問完,他便低頭含住了我的唇,他的唇涼涼的,他發間的椰子味鑽進了我的鼻子裡。
我被這種味道徹底的蠱惑了。
我緊緊的抱住他,我們就像兩顆孤獨的靈魂在寂寞的夜裡,死命的糾纏。
良久,他鬆開了我,他的瞳孔微顫,聲音卻很平靜。
他說,“我既希望有彆人愛你,又希望你心中隻有我一個人。”
我迷茫望著他。
“阿茫。你喜歡茫茫這個稱呼嗎?”
盛雲廷這般一問,我便想著他可能聽見江書奕叫我茫茫了,我故意點頭,“嗯。喜歡。”
他的眼裡盛滿了悲傷,嘴角卻輕輕的揚起弧度,他說,“這樣挺好。”
我順勢問道,“雲廷,你是不是嫉妒了?”
他總是愛嫉妒,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但凡有男生跟我多說幾句話,他就會吃味的問我,是什麼人啊,人家有女朋友沒?又一本正經的教育我,阿茫,你得記住你是個有家室的人了。
“嗯。”他低低的應了。
他一承認,我就張開了笑臉,像個孩子般得逞的勾起唇角,我道,“那你還不趕快把我娶回家,要不然我就跟彆人跑了。”
他說,“好。”
我覺得這個夢很美好,好的我不願意結束。我一直望著盛雲廷,看他好看的五官,看他溫柔的雙眼。
這個世界上仿佛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提起時夢伊。
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像汲取養分一樣汲取著久違的椰子味,慢慢的酒精再一次占據我的大腦,模糊我的意識,我嘟囔道,“雲廷,你帶我回家吧。”
“好。”
他輕柔的嗓音落在我的耳旁。
我心滿意足的笑。
等我醒來,又是一天,我的床邊空蕩蕩的。我伸手捶了錘眩暈的腦袋,昨晚的一切都那麼模糊。
夢醒了,我的胸口梗塞的疼。
盛雲廷……一切都是夢嗎?
我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我想我可能瘋了,在異國他鄉居然還能做夢夢到盛雲廷。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是誰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