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出來的匆忙,除了手機,連生活用品都沒有拿。
江書奕提議可以回去拿點東西,卻被江書馨果斷拒絕。
江書奕道,“姐,你不如就順了墨白哥吧。”
江書馨登時翻了一個白眼,衝著江書奕道,“我不會順著他的,他憑什麼左右我,他要我給他生個孩子,他讓我的孩子沒名沒分,我絕不會如他的意。”
他們姐弟兩交談的時候,我總是沒辦法融入進去,因為江書馨的過去我未曾參與。
我在等著一個機會,她將所有的事情跟我說,如果她想一輩子都藏在心裡,我也不會強問。
他們兩爭論,最後還是聽了我建議,我們先找個賓館住幾天,然後再另外租一間房子。
新加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隻是麻煩的是,我的存款並不多了,沒了民宿作為收入保證,離初春的進修又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必須要工作。
誰知道我剛說工作的事,江書馨就道,“不行,說好了明年開始學習工作,就必須到明年。這盛雲廷也真是他怎麼……”他怎麼不給宋茫多分點財產,江書馨大概想說這句話。
我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右手的無名指處,因為常年戴戒指,那裡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我想起那時候在民政局門口,我們領了離婚證,他扔了我的戒指。
我低垂著眉眼,淡淡道,“我眼神不好,錯看了他,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沒仔細看,人沒了,錢也沒了。”
這話如今再說出來就跟嘮嗑一樣隨意。
江書奕柔柔的看著我,補了一句,“茫茫,我以後一定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
江書馨瞥了江書奕一眼,“夠了啊。”
我沒有錢,江書馨的卡也被厲墨白凍結了,至於江書奕他更是個月光族。
我工作的事成了必然,江書馨瞥了我一眼,半夜裡,我聽見她躲進衛生間裡打電話。
我並非有意偷聽她說話,隻是剛巧起夜準備上廁所,就在我屈指準備敲門的時候,我聽見了她叫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盛雲廷。
我的心頓時提起來,伸手捂住了嘴巴,我確定我沒有聽錯。
可是江書馨怎麼會有盛雲廷的聯係方式?
她這個時候為什麼要給盛雲廷打電話,是白天我說的分財產的事,她要替我說話,替我討回公道。
然而,事情卻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樣。
衛生間裡,江書馨壓低了嗓門,“盛雲廷,你怎麼想的,你真是……我該怎麼說你好……”
“宋茫不是你的那麼堅強!”
“你決定不了宋茫!”
“不行……我想讓宋茫回國!”
“你!”
“行吧,你說怎麼辦,我跟宋茫都沒有住處了。”
“臥槽!你為什麼不早說,原來有房子啊!”
“行,我掛了,你多保重。等一下,你想跟宋茫說話嗎?”
“還是不想說啊,盛雲廷,你的心也太狠了。”
話說到這裡,裡麵沒了聲音,門哢嚓一聲,江書馨衛生間裡走出來。
她見到站在門口的我,表情慌張,她抓著手機似乎想把手機藏起來。
頓了好幾秒,“宋茫,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她邊說邊往床那邊走,刻意回避我的眼睛,我跟著走到她的床旁邊。
我審視著她,窗外皎潔的月光將我的臉頰映照的幾分慘白,盛雲廷瘦了,其實,我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