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異國他鄉,傳統的佳節還是不能忘的,我們在家裡貼了“福”字,又買了餡包餃子。
正在包餃子的時候,江書奕道,“姐,茫茫,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年後準備工作了。”
“什麼?!”
“什麼?!”
我跟江書馨一同發出驚歎!沒想到三個當中,最想要工作的是江書奕。
江書馨忙問,“小子可以啊,在哪裡的工作,什麼時候找的?”
“就在夜色酒吧工作,我以前的朋友跟我介紹的……”
江書奕還沒有說完,江書馨旋即打斷他,板起臉堅定道,“不行!絕對不行!你不能去那裡,你得找個正經工作。”
酒吧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江書奕也不過二十二歲,江書馨自然是不放心。
可江書奕顯然會錯了意,“什麼叫正經工作,酒吧的工作就不正經嗎?我以前就是在那裡工作的,我沒有文憑,沒有學識,沒有人脈,我做不了你口中的正經工作!”
江書奕將手中的餃子扔在一邊,悶悶的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大男孩這回顯然是真生氣了。
平日裡他再怎麼裝的成熟,骨子裡還是個幼稚鬼。
我望向江書馨。
江書馨聳聳肩,“我說的是實話,實話總是傷人的,他不愛聽。”
“你……”
“好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都過了這麼久了,本來不想說的,今天就跟你說說吧。”
我是在包餃子的過程中聽完了江書馨和江書奕相識的過程,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我大學畢業要結婚的時候,江書馨不能趕過來了。
江書馨說江書奕是她撿來的弟弟,這話不假。江書馨長江書奕九歲,讀大二那會兒江書馨二十一,為了賺生活費,她常常在晚上去酒吧唱歌。
她就是在那裡認識的江書奕,那時候才十二歲的江書奕完完全全就是個沒張開的小孩。那麼小卻沒有在這個合適的年紀呆在學校裡學習,而是在酒吧裡當起了服務員。
小孩子穿著不合身的西裝,領帶,扮著誇張的成熟感,每天晚上都穿梭酒氣衝天的人群裡。
能在酒吧混的太多不是正經人,他年紀小自然會受到各種刁難,還有一些年紀大的女人對他伸出鹹豬手。
江書馨陷在回憶裡道,“宋茫,你都不知道書奕那個時候有多嫩,多聽話。不像現在,說幾句話就生氣。小孩子長大了翅膀就硬了。”
江書奕從小性子就直,遇到這種調戲的情況,二話不說就豎起眉毛生氣。
有些客人見他小不計較,有些就直接上手扇巴掌,再嚴重一腳提在他的胸口上。
客人們的打罵除外,他還會被大堂經理狠狠的教訓一頓,時常被打的鼻青臉腫。
江書馨看在眼裡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沒成想江書奕回家的竟然和她回學校的路是一致的。
好幾次偶遇之後,她動了惻隱之心,直接提前從藥店買了藥,叫住江書奕給他擦藥。
“宋茫,你都不知道,那小破孩我一開始給他上藥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毒藥,不停的躲。還以為我還害他呢。”
得是有多大的戒備心,才會對另一個人的好心這般抗拒害怕。
江書馨後來了解到江書奕家裡的情況才知道,江書奕的母親常年遭受家暴,父親對他非打即罵,不送他去上學,反而把他當做賺錢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