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了一些會傷人的往事而已。
我閉著眼睛不想再說話了,我跟江書奕說我想要睡一會兒。他問我如果急症室有動靜了,要不要叫醒我。
我想了片刻,“不用了。”
時夢伊在,我就算過去了也不合適。
可我嘴上這麼說,閉上了眼睛卻絲毫沒有睡意,我的耳朵時刻注意著外頭的動靜,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心驚。
我從白天一直等到黑夜,等到冰冷的月光鑽進窗戶,照射著光潔的地板,卻沒有等到任何動靜。
對麵的江書奕不知何時睡著了,他仰著頭靠在沙發上,臉上蓋著那本墨香濃重的《三體》第二部。
應該是從盛雲廷床頭拿的吧。
我再也等不下去,我掀開被子起身,躡手躡腳的準備起床。誰知我剛穿上拖鞋,江書奕臉上的書被滑落下來。
他坐直了,瞧著我,歎息道,“茫茫,我就知道你沒有睡著。”
我僵了一下,將鞋穿好。
“走吧,我們去外麵等。”
於是,我跟江書奕很有默契的並排坐在急症室門口的椅子上。很意外,我沒有看到時夢伊。
急症室門口隻有我和江書奕。
我以為時夢伊還留在盛雲廷的病房裡等待,但當我過去查看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
房間已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潔白的被褥上沒有任何血跡,就好像早上那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重新回到走廊,麵對著對麵的急症室大門,一股強烈的孤獨感侵入我的骨髓。
盛雲廷,你看,末了,隻有我甘願等你。
到後半夜的時候,急症室的大門終於打開。
我看著盛雲廷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他麵容憔悴又安詳,他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睡著了。
席若深問我,“宋茫,你一直在等?”
我說,“沒等多久。”
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宋茫,他沒事的。隻是還需要靜養兩天。”
“那他什麼時候醒來?”
“得過兩天。”
“哦。”
再過兩天的話,我就隻有五天的時候能夠和盛雲廷說說話了。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倒也挺好,我可以這樣安靜的看著他兩天。他就可以不用咄咄逼人的叫我“出去!”
但,時夢伊今天雖然臨時走了,之後肯定還是要回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對著席若深道,“若深,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在我走之前我不想在這裡看見時夢伊。”
我知道我的請求有些過分,我見著席若深沒回答,我道,“沒事,沒事,我就隨口一說。其實,我不在意的。”
席若深頗為無奈的看著我,“宋茫,你啊,就會口是心非,嘴上說著要跟洛修交往。偏偏又……”
偏偏行動上卻時時圍繞著盛雲廷,誰都能看出來我對盛雲廷從未死心。
我低下頭。
這是事實。
一旁的江書奕詫異的看向我,“茫茫,洛修是誰?你什麼時候說過要和洛修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