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計可施,隻能乾等。
盛雲廷還沒醒來,我悄然的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臉頰蹭了蹭。
我像隻貓咪一樣,在主人睡熟的時候悄然的討好。
盛雲廷的手好冰好冰,像是裹在冰窖裡一樣,我把他的手用的搓了搓,哈了一口熱氣,又貼在我溫熱的脖子上。
可好像怎麼也捂不暖。
我記得以前盛雲廷的手很暖和的。我向來怕冷,冬天的時候,我總是把我伸進他的掌心裡。
他手心裡的溫暖會迅速的傳遞到我的手上,也傳到我的心裡。我像個袋鼠似的掛在他身上,舍不得跟他分開。他每次都會用力的再用力的回握住我的手。
那個時候的我,真是幸福啊。
那個時候,卻再也回不去了。
我低低呢喃,“雲廷,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沒有給我回答。
我突然就想哭,我也就這點出息了,隻敢在他昏迷的時候儘情的撒嬌,儘情的釋放我的軟弱。
他醒來時,我最多放軟兩句話,他再稍微刺激一下,我就會像個失控的小貓一樣向他伸出利爪。
之前,我總以為我能傷了他,傷了他,我就會快樂。可原來,從我們分開之後,我就沒有快樂過。
我捂不暖他的手,便是脫了鞋,隻穿著一件毛衣鑽進他的被窩裡。我把毛衣往上捋了捋,拿著盛雲廷的手貼在我的心口上。
我的另一隻手整個抱住他,他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裡。我真想這麼一輩子抱著他,保護著他。
盛雲廷,你不需要堅強,不需要勇敢,我陪著你呢,我替你擋著呢。
一直以來都是你保護我,我好想保護你一次。
也不知多久,盛雲廷的身上終於暖和一點了,我心中有幾分欣慰,那時刻拉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我的沉靜許久的手機再次有了響動,我輕柔的放開盛雲廷,撐起半邊身子去接電話。
我的聲音放的很低很低,“喂。”
是警察局那邊打來的電話,“請問你是江書奕的家屬嗎?”
我匆匆的趕到警察局,見到了蹲在了鐵柵欄裡頭的江書奕。他的頭發亂糟糟的,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眼底有厚重黑眼圈,像個街邊醉宿的流浪漢。
江書奕是昨晚打架鬥毆被抓進來的,而他毆打的對象正是林世豪。
林世豪不同意和解,他們便一直僵持著。
江書奕見到我,順便扭過頭,他好像很不願意見到我。
我問他,“書奕,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悶悶的,沒好氣的回我,“你乾嘛要關心我?”
“你是書奕,是我的弟弟,我不關心你關心誰。”他是江書馨的弟弟,自然就是我的弟弟。
“我不是你弟弟!”江書奕張口反駁,他很討厭這個稱呼,或者說討厭我把他當成弟弟,討厭我跟他永遠也跨不過去的七年的坎兒,“你要關心,就關心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吧!關心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洛修還是什麼的,總之你不要關心我!”
他擺擺手氣憤的坐在裡頭的椅子上,背過身堅決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