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的裡程,從一個國家到達另一個國家,從A城的帶著寒潮的春天,到新加坡裹著悶熱的夏天。
又回來了。
心裡的寒冷卻似乎永遠也不會褪去。
我悶悶不樂,江書奕也跟著不開心,他一路上都在試圖跟我說話,每次搭腔,我都隻是淡淡的回一兩句。
他也就不再說話了,跟著我看一窗窗疾馳而過的風景。
出租車行駛到半路,我這才想起江書馨不在家,她還在厲墨白那裡。
也不知道我們離開的十幾天裡江書馨到底怎麼樣了,我趕緊拿起手機給江書馨撥打電話。
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心裡一個咯噔,立馬問江書奕,“書奕,你知道厲墨白住在哪裡嗎?”
“茫茫,你想乾嘛?”
“當然去找書馨。我擔心她。”
“放心,我姐不會有事的。”
雖然江書奕一再強調江書馨在厲墨白那裡絕對安全,但我怎麼想都覺得那天接的那通電話,那個所謂的醫生有些奇怪。
不見到江書馨本人,我心裡無法安定下來。
江書奕拗不過我的堅持,最終告訴我厲墨白的公司,他說,厲墨白有很多處房產,他也不知道厲墨白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是去公司最直接。
出租車轉了個彎,換了方向。
江書奕歎了一口氣,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有些無奈的說,“哎,這樣也好。你這麼關心我姐,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人了。”
言外之意,我就沒有多餘的心裡去想盛雲廷了。
是啊,我也覺得這樣挺好。
出租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厲墨白的公司,我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蹭涼的玻璃外殼泛著刺眼的光芒。
原來這就是厲墨白的產業。
江書奕說這隻不過是厲氏的一部分,早前厲氏的重心在國內,後來經曆了一次全球性的金融風暴,厲氏大大縮水。為了轉移風險,也就把重心漸漸轉移到國內了。
江書奕說的我也不太懂,我對金融的知識領悟能力實在太差。那時候,盛雲廷忙著重振盛氏的時候,我很想幫忙,但有心無力隻能從生活上照顧他,或者陪著他應酬,偶爾的幫他擋擋酒。
可我酒量也不太行,盛雲廷後來就不讓我跟著了,他說我幫倒忙。他說,我隻要給他煮好醒酒湯就好。
瞧,我怎麼又想起盛雲廷了,說好了不想他的。
我們一路進了厲氏,跟前台說要見厲墨白,果然碰了壁,見公司老總都要提前預約。來的匆忙,我都忘了這一套流程,離婚之後我去見盛雲廷都要預約,更何況現在是見其他人。
見不到人,江書奕問我怎麼辦。
我說,等。
除了等之外,我們也沒有彆的去處,時間變得空乏又無聊。
我們等到了下午六點鐘左右,終於等到厲墨白,他帶著助理形色匆忙,似乎急著去乾什麼。
“厲先生。”我叫住他。
他回過頭看著我,眼裡頭有些迷茫,看來是沒認出我,過了兩秒眼神才漸漸的恢複清明,他道,“哦,你是書馨的朋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