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儘了力氣呼喊江書奕,我的手將玻璃門拍打的咚咚作響。
然後,那看似脆弱的玻璃門卻厚實的很。
白色大床上的江書奕掙紮著爬起來,他的身上似乎失了力氣,剛直起一點身子就迅速的癱軟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難解的時候,透過透明的玻璃門,我看到那邊包廂的門被打開,地麵上投射出一個嬌俏的身影。
一個裹著真絲的睡衣的女人踩著曼妙的步伐走了走進來——此人正是喬悠悠。
她穿了這麼一件睡袍,臉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走路的姿勢都同平時不一樣,看起來彆具女人風味。
她慢慢的走到床邊上坐下來,伸出蔥白的手指傾身撫摸著江書奕的臉頰。
江書奕一個激靈,他抬起頭,那清澈的目光此刻已染上了野獸般的欲望,他定定的望著喬悠悠,咬緊了牙關。
忍耐極了,從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流落到臉頰。
他的雙眼赤紅,好像一個亟待失控的動物。
我仿佛明白了什麼,微張的口半天都合不上,我回過頭瞧見顧子延笑眯眯的搖晃著手中的那杯橙黃色的威士忌。
那杯威士忌也泛著一股濃鬱的色情的味道。
“書奕他……”我輕輕道。
顧子延的唇角越發的上揚,他輕輕的笑出聲,愜意的仰躺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整個人倒在昏暗的光線裡,像個地獄裡的審判官。
我的脊背生出一股涼意。
“你給書奕下了藥。”我道。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幾乎是肯定的,我在醫院不是沒見過被下藥的女孩子過來,隻是沒想到這種情況會落到江書奕身上。
“嗯。”顧子延很是自然的應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導一出好戲啊。”
神經病。
這個男人絕對是神經病。
僅僅是因為要導一出好戲,就來給江書奕下藥。而江書奕麵對的對象還是他的小姨子喬悠悠。難不成,他還正要親眼看到喬悠悠和江書奕發生關係?
我道,“把門打開。”
顧子延置若罔聞。
我走上前,眼神越發的冷,“把門打開。顧先生,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東西。你沒有權利給書奕下藥。你有沒有想過喬悠悠這樣一個女孩子,用這種方法和一個男人上床,要是被人知道了……”
我說話的語速的極快,我就像用最快的話,最簡單的表述,讓顧子延明白,做這種事情是荒唐的。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子延便冷冷的打斷我,“彆吵。”
“不是吵,顧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你這是毀了……”我再次被打斷,這次是顧子延的手。
他一個勾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一下子被他的大力拉到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用眼神警告我,“宋茫,好好看看。”
他又一個用力,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
他鬆開手,用手掌按住我的肩膀,將我牢牢的定在沙發上,望著麵前的玻璃門,他問我,“宋茫,要是江書奕離開了你,你一個人能活的下來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玻璃門。
活的下來嗎?
要是江書奕離開了我。
我就真的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