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叫我跟你姐夫好,那你姐怎麼辦?”
“你管我姐乾什麼?你跟著我姐夫過好了不就成了?”阿喬朝我綻開了笑臉,笑的一臉純真無辜,多像一個天真的孩子說的天真的話。
我們一路走到診所,地麵上落下一串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可我進入診所時才發現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發燒的同學在等著看病。
我知道我是被阿喬騙了。
我還沒質問,阿喬便反客為主的先一步進了我的辦公室。他自覺地拉開了椅子坐下來,又喚著我坐下。
他說,“宋醫生,的確不是我同學病了,是我姐夫病了。”
是顧子延病了。
因為病了所以才沒有著手把盛氏改名,也沒有時間來到這裡?
可阿喬跟我說這些乾什麼,顧子延病了乾我什麼事,難不成他想撮合我和顧子延,拿顧子延病了博我同情?
不,我還真沒到同情心泛濫的地步。
我說,“他病了就病了,阿喬,這不關我的事。”
“宋醫生,因為你才病的,怎麼會不關你的事?”
因為我?
這就更好笑了。
我在鄉村,他在A市,我什麼都沒乾,他生病了倒是怪起我來了。
我皺起眉頭。
阿喬繼續道,“宋醫生,他指著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姐夫為什麼心一直疼啊?”
他心疼,難道不是在我麵前裝的?我覺得阿喬說的話越發的詭異。
我默默的盯著阿喬。
阿喬淡淡的笑了,這孩子麵上雖是個少年的模樣,但給我的感覺卻成熟的不像話。
我道,“你直說。”
阿喬壓低了聲音,“因為,他的心是偷來的,不是他自己的。宋醫生,你可以去問問,他的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
阿喬重新站了起來,“我姐夫的確是在醫院,還好,搶救過來了,沒死。宋醫生可以去看看他,問問他這裡。”阿喬再次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說不定宋醫生會有意外的驚喜哦。”
他說完,轉身要走。
我忙叫住他,“阿喬,你把話說清楚。”
“你問問我姐夫就清楚了。”
阿喬是在變著法讓我去找顧子延,誠如他所說,他希望我和顧子延在一起。難不成,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讓我和顧子延糾纏不清?
不,宋茫,你得保持冷靜,不要喪失理智。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
阿喬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道,“宋醫生,我是美術生,的確是來寫生的。宋醫生能告訴我哪裡的風景比較好嗎?”
我還處在剛才的事情中久久不能回過神。
見我發愣,阿喬提高了嗓音又道,“宋醫生,不讓宋醫生今天請假一天陪我去寫生,可好?說不定,路上我還可以給宋醫生說很多故事呢。比如我姐夫的,比如說宋醫生那個死去的丈夫的。”
盛雲廷?
這孩子連盛雲廷都知道?
“宋醫生,我在門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