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哪有什麼野男人。”他怎麼還真相信了顧子延口中的野男人。
“那我姐夫為什麼這麼說?”
“是你啊。”
是你啊,阿喬,沒有任何人。
是你把撩動了我的心弦,是你把我從一片死寂的黑暗裡拉了出來,是你讓我孤獨的靈魂得到了一絲溫暖。
我輕柔的落了這三個字。
清冷的月光打在了喬川的臉頰,把他的臉映照的近乎透明的白,他的嘴唇微微的張著,半天沒有合上。
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垃圾桶裡被扔掉的那雙鞋,忽的笑了起來,一下子明白過來,“是我,原來是我,原來是我。”
他的眼裡綴滿驚喜和歡愉。
他把我抱得愈發的緊,而後,微微的退開些許,低頭親吻我的左臉頰的傷疤。
“阿喬,彆這樣。”我欲退開他。
他低低道,“宋姐姐,彆躲。”
他含住了我的唇,動作很輕,帶著點生澀感,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子裡。
我動也不敢動。
整個人僵硬的厲害。
什麼也不敢想。
一旦想得多了,我們和喬川之間恐怕就沒有半分的歡樂可言了。
我覺得自己在犯罪。
算了,犯罪就犯罪吧,就讓我這麼放肆一回吧。
半晌,喬川鬆開我,“告訴我,你和我姐夫之前怎麼了?他對你……?”
“沒什麼。”
我垂下眸子不想回憶那天晚上和顧子延發生的事。
但喬川顯然對這件事很執著,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猝不及防的把我推到了沙發上,整個人浮在我的上方,低頭望著我。
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瞳仁裡泛著危險的氣息。
“告訴我,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真的沒什麼。”
“阿茫,告訴我。”喬川的聲音越發的低沉,甚至親昵的叫了我“阿茫。”
初春的風從窗戶的罅隙裡鑽進來,吹動著白色的窗簾,那浮動的光影裡,我瞧見喬川的麵龐,年少裡又浸透著一點成熟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讓我在一瞬間錯覺他已經長大了。
三十一歲的我仿佛才是小鳥依人的小女生。
“就是親了一下。”我解釋。
“他說咬傷了你。”
“沒,是我咬傷了他。”
我說完,喬川便氣惱的擰緊了眉毛,頗為不滿道,“宋姐姐,你咬傷了他,你也回應了他?!”
“不是這樣的,”我有些著急的解釋,但又不好說的太清楚,總不能告訴喬川,是因為顧子延強硬的要親我,所以我……,“總之……”
喬川沒有給我說完的機會,他再次低頭吻住了我,這次是個深吻,他口腔裡的薄荷味完全的竄到了我的嘴裡。
他比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動作要熟練很多。
他勾著我,緊緊的拽住我的心。
後來我總是想,我對喬川一開始就有誤解,他才不是女伴“林黛玉”,他應該是個禍國殃民的女伴“蘇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