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江書馨還是老樣子,還在新加坡等著我們。我和江書奕也早就不是最初回國的我們了。
他有了妻子——喬悠悠。
我有了牽掛——喬川。
我沒有溫度的看向他,我的眸子裡黑的像沒有星星,也沒有的月亮的夜晚,隻有呼嘯的冷冷的風。
我說,“好像不能了,書奕。”
江書奕一瞬間失落下去,整個身體也懨懨的,他繼續咬著蛋糕,大口大口的,妄圖用食物來填補內心的難受。
“書奕,我現在有工作,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先去新加坡看看書馨。她有什麼情況,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一有情況,我立馬趕過去。”
“喬悠悠不會放我走的。”
“書奕,你隻是去看望你親姐姐,這是正常的。”我道,“你和喬悠悠結婚了,你們是平等的。孩子沒了,那是我的錯,是我做的。喬悠悠也不能把錯誤怪在你頭上。”
“不,茫茫,不是你的錯。”江書奕固執的搖搖頭。
我歎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甜品店門口風鈴搖曳,碰撞出一聲一聲清脆又寂寞的聲音,那聲音回旋在每一位前來的顧客心中。
又聊了一會兒,正要告彆,江書奕就接到了喬悠悠的電話。
電話那頭喬悠悠劈頭蓋臉的厲聲問道,“江書奕,你跑到哪裡去了!”
“有點餓,出來吃點東西。”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回來。”
江書奕的手緊緊的拿著手機,手背上是一條條猙獰的青筋,“好。”
我說,“回去吧,書奕,有空再聊。”
“茫茫,你現在願意跟我見麵了?”他激動的站起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書奕,等你去新加坡帶來書馨的消息之後,我們再聯係吧。我等你。”
是,我承認我之所以這麼破天荒的主動找江書奕是有目的的。
我想讓他回新加坡,想讓他離開喬悠悠。等他離開了,我就會再進一步找證據,找出喬悠悠平日裡的斑斑劣跡公布在A市的名媛圈,那樣的話,喬悠悠一定會聲名狼藉吧。
但在此之前,我得確保江書奕先離開,我要在婚姻上首先給喬悠悠一個痛擊。
我曾經有段時間一直陷在讓她失去孩子的自責中,但如今想到再怎麼自責,也抵消不了喬悠悠對喬川的罪行,喬悠悠毀了我的臉的事實。
我旁敲側擊的暗示江書奕回新加坡,是挺卑鄙的。可我心中沒有絲毫的歉疚,我不敢直接告訴江書奕我的目的,我知道依照江書奕衝動的性格,說不定在哪天跟喬悠悠吵架之後就說出來了。
我不能有失誤,不能冒險,我甚至都沒有向江書奕打聽喬川的消息。
我是那樣的小心,不敢有疏漏。
因為現在的我正走在獨木橋上,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掉進張著大口準備吞下我的豺狼虎豹的嘴裡。
我走了兩步,江書奕在背後叫我,“茫茫,我去見我姐的。”
他在給我承諾。
謝謝你,書奕。
我沒有回頭,直接高舉著手跟他說再見。
是,再次見麵的時候,我們會相遇在新加坡。那時候,我會告訴你,笨蛋書奕,隻要分居滿兩年,你就能和喬悠悠離婚了。
那時候,你就能擁有重新獲得幸福的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