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心疼的看著才從警察局出來的喬悠悠,不滿的衝著喬星海道,“喬星海,你為了這個小賤種這麼對待你的女兒?!晚晚已經躺在了病床上,你還想怎麼樣?!”
喬星海怒道,“你看看她都乾了什麼!”
“那都是你慣的,要不是仗著有你庇護,喬川敢這麼大膽,幫著外人欺負悠悠。”喬母把喬悠悠攬在懷裡。
她向來心疼這個小女兒,把繼承喬家的希望都放在了喬悠悠身上。
喬川充耳不聞,他就坐在飯桌上,脊背挺的筆直,舉手投足間都像是優雅的貴公子,這飯桌上因他而起的喧囂,都跟他無關。
他是喬家人,又又像是遊離在喬家之外的人。
彆墅外一陣陣車鳴聲,急促而來的腳步聲,如同巨浪一般朝著這棟老彆墅撲過來。喬川終於放下了碗筷偏過頭,神情怡然的看向外麵。
管家急匆匆的從門口趕過來,“老爺子,不好了,大批記者過來了。”
“怎麼回事?”喬星海霍然站起身。
“是來采訪二小姐的。”
喬星海冷冷的看向喬悠悠,那冰冷的氣勢,讓本來還理直氣壯教訓喬川的喬母和喬悠悠瞬間抿緊了嘴唇。
“你又闖出什麼禍來了!”喬星海指著喬悠悠罵道。
喬悠悠搖搖頭,她自己都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喬星海鎮定下來,先是讓管家出去找之前熟識的記者溝通了一番,了解了是怎麼回事。過了沒一會兒,管家再次回來,向喬星海彙報,是喬悠悠在一家會所門口,把一男的拴著狗鏈,手上拿著皮鞭,訓狗一樣牽著,讓那男人還當眾舔她的腳……
這事本來也不稀奇,喬悠悠但凡跟江書奕在家裡鬨了不愉快,教訓完江書奕之後就會去會所發泄一番。
那會所裡的人玩的也挺大,關上門,在包廂裡乾什麼出格的事也沒人管。關鍵是,喬悠悠是個無法無天的主,那天被江書奕氣急了,看見一個男的長的像江書奕,就直接叫人把這人抓住了,非要給這人套上狗鏈子,遊街示眾。
也不知道是誰拍了照片,竟然在這個時候拍照給寄給了媒體。如果是平時,喬家還能壓一壓,眼下喬悠悠才從警察局被保釋出來沒多久,加之之前的醜聞,可謂是給了喬家一個不小的打擊……這關按照喬家的勢力,是能挺的過去,但臉也丟的差不多了。
喬星海氣的胸腔突突的疼,靠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動靜。喬母摸著眼淚,一麵責怪喬悠悠,一麵催著喬星海趕緊把這事解決了,喬悠悠的名聲在那次結婚的時候已經不好了,不能再落得個聲名狼藉。
喬悠悠咬著下唇,眸裡迸發出一絲恨意,也跟著有點著急。
喬星海緩過氣來,吩咐了管家先出去安撫著那些記者,又表明明天會召開記者招待會,這陣風波才散過去。
喬川見著時間差不多了,戲看夠了,默默的拿著紙巾擦著嘴角。而後站起身跟喬父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喬悠悠瞪著喬川,這種情況下,無心再找喬川的麻煩。
喬川避開記者門口有些還未離開的記者,從後門出去,外麵已經漆黑,天上幾顆寂寥的星星。
他仰起修長的脖子,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屋外的空氣,目光沉靜如深潭。上了車之後,他久久的看著那棟華麗的彆墅,覺得那繁華背後,本質裡是腐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