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快抱著櫻兒去禪房中歇著,在這裡可怎麼了得!”
他愣在原地,未有行動,師太看著上前,“施主莫急,隻要未見紅一切便好,之前府中也有一女子不慎摔倒,郎中說讓其保持這個姿勢疼痛緩解後自己走去休息的好,擅自抱起反而容易懂了胎氣。”
柳雲雲不知所措,想著先退下,卻被葉老夫人厲聲嗬斥,隻得留下。
片刻後一行人都進了禪房,名曰素心的丫鬟就跪下了,“老夫人一定要為我們夫人做主啊,柳姑娘便是之前在宮中暗害夫人不成被打了三十大板的人,她一定是記恨在心,今日又來推倒公主想要害公主流產。”
她聞言無奈的挑了挑眉,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尉遲櫻,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故技重施第二次誣陷我了。
宋桓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他此刻若是開了口隻怕會引起更大的紛擾便也禁言。
老夫人聞言抬手把桌上的茶盞端起揚手就要砸下,念及這裡是寺廟終還是撤回了手,“我真是後悔,當時讓你這個禍害進了我們家的梨園,心腸歹毒,買到青樓中現在還要來佛寺修行你也不怕你饒了佛祖清修……”
字字尖銳,柳雲聽得麻木了,上前合十,“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公主,有些事做的太過了,終究是報複到自己身上,想來你得不到的該是因果報應。”
嘴角揚起邪肆的笑意,轉身走出,回到了自己的禪房。
等到人都散了,宋桓在師太的指引下尋到了柳雲雲的房間。
輕敲房門,柔聲喚到“雲兒”兩字。
柳雲雲心中不悅,緩步走上前,卻也不打開門,“駙馬爺可是有什麼事?”
他推了推門,依舊緊掩,悵然若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同她說話還多了這一道屏障。
“雲兒,我相信不會是你。”
她淡然的勾起嘴角,事到如今再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終是回不去了。
“駙馬爺,民女求你全當是民女做的吧,省的以後再有諸多誣陷,到讓我應接不暇。”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宋桓想象不出她說這一句話時的表情,迫切的敲門,想要和她當麵說清,“雲兒,你把門打開。”
再一次憶起尉遲櫻同自己說的那些話,她也是時候該做個決斷了。
“駙馬爺,民女受不起你這麼一聲‘雲兒’無論過去你我之間曾經發生了些什麼,終是過去了,如今你已有妻兒,全當高抬貴手,”
“放過我。”
這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心中不禁一顫,最後的三個字更是猶如一條枷鎖束住了她的心,沒有後悔的餘地,也不能功虧一簣。
“我也總要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至此,宋桓默然,緩緩撤回手,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種種是對柳雲雲的挽留,是重修舊好的付出,但落在彆人眼中竟成了糾纏,到了最後彆人還卑微的乞求自己放手。
原來自作多情的人一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