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言靈旬幾番借著國中征收納稅之事為難他,他小心周旋,回答儘而不能做到麵麵俱到,卻也是選擇了最好的辦法。
坐在寶殿上的皇上一臉欣賞的看著他。
次數多了言靈櫟有些不耐,頓然把問題一轉詢問,江北洪澇之災又該如何,大皇子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朝會結束,他走在萬品階上,每下一個台階都深感疲倦,身側忽然走進大皇子言靈旬,原本以為自己已然應付完了卻也不想這一切還未結束。
“二弟,最近在政事上到底是感觸頗深。”話語中有著嘲諷的意味。
他轉身拱手行禮,“皇兄多慮了,朝堂上不過是各抒己見罷了。”
言靈旬不屑的看著他,“這會說話的人是不一樣,什麼話到了二弟這裡都會變成動耳,不過庶子終究還是庶子。”
言儘身後就傳來了總管太監那尖銳的聲音,“二皇子殿下,陛下有請。”
大皇子有片刻怔了,轉而看向李總管,“李總管,父皇隻說是單獨召見二皇子未說有大皇子?”
確認後甩袖離去,言靈櫟俯首來到禦書房,緩步走進,跪下身。
“父皇萬安。”
皇上瞧著他的謹慎暗自點頭,“起來吧。”複又命人賜座。
“聽說你負重最近遭了刺客,可有什麼大的損失?”
他上前跪下,“勞父皇記掛,府中受刺本也是上不得台麵的事,好在隻是府中人受了輕傷罷。”
擱筆起身,來到言靈櫟的身前,扶著他起身,“雖未受什麼大的傷害,但還是要重視此事,既然你府中侍衛不夠,我便賜三百禦林軍與你掌控。”
言靈櫟聞言有些惶恐不敢妄自猜測眼前人的真正意味,起身跪拜轉身便也就離開了。
大皇子呆在自己的府邸中,眼線時刻都在通稟信息。
回到自己的王府中,他什麼心思都沒有,坐在書房中細想最近皇上對待自己的一舉一動,給自己增加兵力真正的目的到底是試探還是信任?
皇帝的心思最為深沉,可誰知這皇子的為難。
言靈旬得知父皇對言靈櫟的賞賜,揚手就摔了手裡的書本,“父皇這意思是擺明了要把皇位傳給二弟了。”話語間的憎惡,那樣深沉。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尋來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稟退所有仆人,“是時候該盤算一些事了,讓宮裡的人手把給皇帝下的藥加大劑量。”
半靠在桌案上淡然的笑了,無奈歎了一口氣,父皇,我是不想的,不過儲君之爭曆朝曆代,不見血又怎能說是功德圓滿呢?
命人傾儘府中所有金銀財寶招兵買馬,拉攏朝中大臣。
兵士退下門扉關上的一瞬,看著窗外的光明最終化為一絲光影,直至屋內全部漆黑,他便知道這條路開始了再無退回的餘地。
帶著心中最後的一絲不舍,頷首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