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雲，雲雲。”
柳雲雲剛醒，看到的就是茯苓那張臉。
她還因為下午的事情精神恍惚著，看著她，沒反應過來，愣了下：“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茯苓沒有注意到柳雲雲的異樣，隨意地拿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這些天我一直在幫你打探葉恒的消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消息，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根本打探不到。”
聞言，柳雲雲才算是有了一點生氣。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沒有消息？”
茯苓點了點頭。
既然答應了柳雲雲要幫她查這個，她就肯定會認真對待，隻是沒有想到，葉恒的消息，竟然這麼難打探。
“你怎麼了？”茯苓抬頭看了一眼柳雲雲，就看到她眼神迷離，精神渙散的樣子，皺了皺眉。
上次看到這副樣子，還是那個時候……
“我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太好。”
被人謀殺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柳雲雲自嘲似的勾了勾唇。
茯苓看著她，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好意的警告又像是單純的嘲諷，“柳雲雲，你不要什麼時候，都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
柳雲雲看著她，早就沒有興趣反駁了。
茯苓怎麼說、怎麼看她，和她的關係真的不大，畢竟，她和茯苓隻是前任主仆關係。
“你不要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大小姐了！”
茯苓冷笑了一聲。
柳雲雲爬起來了，挺直了腰杆，居高臨下地看著茯苓：“我是不是大小姐，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就是我一個奴婢罷了，又哪裡來的臉說我？”
茯苓沉默了，驚恐地看著柳雲雲，飛也似的逃走了。
下午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顧清瀧格外安靜，一句話也沒有說。
柳雲雲本來想說話的，被這麼一弄，瞬間就沒了興趣。
“雲雲，”柳閻看著柳雲雲，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害怕，你放心，這種事情下回絕對不會出現了。”
聞言，柳雲雲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種事情可能會不出現，也有可能，會一直出現，尤其是，凶手還被藏在自己家的時候。
“父親，”柳雲雲看著他，眼裡透著的，是滿滿的堅定，一如當年她的母親，“我知道你們都疼我，但是你們不需要對我那麼好，我總會成長的。”
成長？
柳閻愣了愣，忽然笑了起來，揉了一把柳雲雲的頭發，歎了口氣，“爸爸沒有拘束你成長，相反，我還是你成長道路上的一個大助力，不是嗎？”
柳雲雲點點頭。
一旁的顧清瀧看著他們兩個，特意掩蓋住了眼睛下的表情，笑了起來。
“伯父，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徹底調查，另外，我覺得，有些人，是時候應該離開了。”
柳雲雲聽得更茫然了。
本來還可以聽懂一點點，自從換了個語言之後，她就聽得越來越不好。
“雲雲，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