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月兒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半身躲在雲霧之間,悄悄的露出半邊臉。
柳雲雲悄聲細步的緩慢的走著,雙目無神,毫無目的四處漫步。手上不自覺的揉搓著手裡的方帕,不知在想著什麼。
直行 房間漸近,恍然之間,柳雲雲隱隱約約聽見人的爭執聲。遲疑的停下自己的腳步,屏息凝神,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這雜亂無章的話語聲。聲音漸大,帶著肉 體衝擊的聲音。柳雲雲忽而發覺不對勁,好像爭執不下的兩人已經拳腳相向,隨即立刻轉身往爭執地跑去。
“彭”柳雲雲氣喘籲籲的跑來,猛地一下把門推開,而還沒緩過氣來,自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膽戰心驚。
隻見柳閻已被對手打倒在地,嘴角帶血。而看著柳閻被對方傷害,柳雲雲就出奇的憤怒,不顧自身的安危就步履匆匆的跑向對方,要把從窗戶逃跑的黑衣人給抓過來。
柳閻看著憤怒的柳雲雲,一把抓住要衝上去的柳雲雲,虛弱的倒在椅子上,輕聲淺咳,一臉複雜的喊到:“雲雲,不要去,不要去追,危險。”
柳雲雲靜靜看著抓住自己衣物的柳閻,沒有錯過他眼角一閃而過的複雜。左手輕撫柳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把他扶正了坐好,隨後似閒談般問道:“為何不追?”
柳閻淺笑虛弱的看著柳雲雲,想起剛剛柳雲雲關心自己的模樣,眼裡一抹欣慰閃過,帶著慶幸的口吻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執著呢。若是傷了你,該當如何呢。”
看著柳閻慈父的模樣,柳雲雲有瞬間的沉默,隨後又是了然一笑,短短瞬間兩人的心思已是千變萬化。柳雲雲本就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看著柳閻一副不願多說帶著慶幸的樣子,便轉了話題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也不是特彆嚴重,可有哪兒不舒服?知不知道那人為何傷你?”
柳閻以手握拳放止唇邊輕聲淺咳,“傷不礙事,如若不是你來的剛剛好,隻怕再見就是我這把老骨頭的屍體了。”
柳雲雲看著不在意的柳閻,眉頭輕皺,一副不讚成的表情。“世間那怎麼多剛剛好,你如果不願說,我不問就是了,我去請公子過來,你的傷必須好好看看。看你咳血的樣子,哪是不礙事,你就是不想告訴我”柳雲雲假裝淡定的模樣在這段話語後漸漸帶點哭腔,默默的低下頭,柳雲雲不願直視柳閻的眼睛。
兩人靜默無言之間,門口倚著顧清瀧,輕扣門扉,兩人才發現不知何時顧清瀧站在了門口。身著月白色長袍,在月光溫柔的沐浴下稱的他的麵目柔和,謙謙君子。帶著不沾世俗的氣質,宛若空穀幽蘭,獨自靜靜的綻放著自己。
顧清瀧敲了門,看見兩人注意到了自己才快速進門,眉頭輕皺,目光如炬的看著滿屋狼藉,略帶擔心的對著柳閻和柳雲雲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們可傷到哪兒了?”
柳閻輕輕搖頭,開口道:“一點小事,倒是驚動了你,夜裡暗黑不知是誰,我不礙事,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何必興師動眾呢。這大晚上的,還不去消停。”
柳雲雲聞言,不滿冷哼,像被柳閻不在乎的模樣氣到,不滿都開口:“當真是一點點小傷,我來的時候不知是誰被人打倒在地,嘴角帶血,現在都還在咳血。”說完不帶眨眼的看著柳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