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葉桓剛一接近,便被柳閻察覺了,他索性也不再隱藏,從暗中直接走了出來。
“不知寸瀾教教主來此有何貴乾?”柳閻眼睛微眯,眸中折射出危險的光澤。
“晚輩來此是為了尋找一名叫柳雲雲的女子,不知前輩是否見過?”葉桓語調恭敬。
這話他也隻是象征性的問問,並不指望能從柳閻的得到準確的答案。寸瀾教和淳蘊教雖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怨仇,但是絕對也算不上和諧友好。
柳閻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他。
“你找她做什麼?”柳閻的聲音有些冷。
“我與雲雲自小一同長大。”葉桓話點到即止。
他隻是想通過這句話告訴柳閻,他對柳雲雲絕無惡意。也並不是故意來冒犯淳蘊教,隻是事出有因,不得不如此。
柳閻冷哼一聲,袖子一甩,有淩厲的風刮起。他並不欲與葉桓多言,用這種姿態來表達自己的驅逐。
葉桓眉頭微蹙,微微閃身躲過,但到底是他私自闖入了彆人的領地,此刻也不好多言。
葉桓轉身,直接離開。
二人同為一教之主,葉桓做什麼並不需要向柳閻請示,之前那番話,也不過隻是表達對前輩的尊敬而已。
臨離開之時,葉桓餘光瞥見柳閻的眼神,那冰冷的視線中暗藏著些許恨意。再看去之時,卻已尋不到半點痕跡。
甚至有一瞬間,葉桓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並沒有。
葉桓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回到寸瀾教後,仍是忍不住在意這件事情。
他從未見過那麼濃鬱的恨意,仿佛浸滿了悲傷,純粹的恨不得可以直接將他撕裂。
葉桓思索了片刻,自覺他生平並沒有得罪什麼人。而且他看柳閻的模樣,和他父親差不多的年紀,忍不住拾筆給葉老夫人寫了一封信,詢問她從前的事情。
葉桓有一種直覺,他似是窺見了一個很大的秘密。
翌日,柳雲雲起床洗漱之後,便去看望柳閻,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知道現在好些了沒有。
“父親,您還好麼?”柳雲雲關切的詢問。
柳閻擺了擺手,“還好。”
他沉吟了半響,故作不經意的提起,“昨夜葉桓來過了。”
柳雲雲瞳孔驀然緊縮,她下意識的咬住了唇瓣,故作淡然的應了一聲嗯。
“他是來找你的。”柳閻繼續說道。
柳雲雲在聽到柳閻的第一句話時,就已經猜到了,可當事實真切的擺在麵前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臟跳漏了一拍。
葉桓還是在意她的,這個認知令柳雲雲感到開心。
可這份情緒還沒有持續片刻,便瞬間煙消雲散,隻有一抹苦笑停留在唇邊。
“我知道了,父親。”
柳閻見柳雲雲這副模樣,也明白她對葉桓用情極深,但她不該喜歡葉桓的,也不能喜歡葉桓。
柳閻心下歎息,他伸手揉了揉柳雲雲的發頂,有些事情,堆積的太久,他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