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等後面的人過來，一起想辦法？”
他們一路上沒遇見幾隻喪屍，反而是另一波隊伍落在了後面。
“不用。”
裴斯年沒有猶豫上車直接開了進去。
周子明趕緊跟上。
“啵——”孟曉悠在他手裡不老實的掙扎，裴斯年一手開車，一手的指腹抵住她的嘴，將她牢牢按住，清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警告之意，“再不老實，你知道後果。”
蘑菇有恃無恐，在她眼裡，裴斯年只是紙老虎，根本不會自己做什麼，然而當看見裴斯年的眼睛后，她愣住了。
金絲邊的眼鏡片下，一雙狹長的厭世眼微垂，眼尾上挑出鋒利的弧度，灰翳的眼眸像是蘊含著萬丈深淵，一眼看去，望不見底，就好像......要把蘑菇吸進去。
孟曉悠縮了縮腦袋，瞬間慫了。
“不敢了。”
小喪屍吞噬晶核，現在在後排沉睡，小藤蔓和兩個狗尾巴草在空間里，好像打不過裴斯年。
裴斯年的眼神讓蘑菇有些發憷，總感覺要吃掉她似的。
惹不起，她乾脆裝鴕鳥，蜷縮在副駕駛上，默默把椅子摳個洞，鑽進去。
裴斯年眼皮子一跳，沉默地掀開自己的外套，定睛一看，他的襯衫也破了個洞，胸前被咬出了一個圓圓的紅色印記。
蘑菇不大，卻有使不完的牛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