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動作一頓,拍了拍她的肩膀,身軀微彎,一手拖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腿彎,將人抱走。
唐勝楠瞅了瞅,略微挑眉,識趣的沒有跟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徒留壓彎了背脊的男人站在原地,似風一吹,就會碎掉。
他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和風吹過的樹葉,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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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
裴斯年騰不出手,輕聲說:“鑰匙在我褲兜里。”
裝死的蘑菇低頭在自己空間里掏啊掏,睫毛低垂,說話有幾分鼻音,“我空間里也有。”
她插進門鎖,輕輕一轉門就開了,然後她再次把臉埋他胸前,瓮聲瓮氣,“進去吧。”
開門,進門,裴斯年將她放在沙發上,蹲下來給她換鞋,微微掀了掀眼皮,“難受?”
“才沒有,我難什麼受......糟老頭子壞得很就是故意來博取同情的。”孟曉悠摳了摳自己的手指,摳疼了,紅着眼眶伸出爪子摳裴斯年的手掌心,“疼不疼,你也哭,我還沒見過你哭呢。”
裴斯年:“......”
他說:“喪屍沒有淚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