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立即道:“那不能忍!”
這人類誰愛當誰當,反正他是不能當!
其實裴斯年對除孟曉悠以外的人類都沒有情緒波動,對末世之前的事兒更是如此。
容院士的那些話,他根本沒放着心裡,沒想到卻被沒心沒肺的小蘑菇記上仇了。
裴斯年知道,小蘑菇很好哄,惹了她,也就絕交一段時間,就算他不哄,她也會把自己哄好。
這樣的一個蘑菇,竟然能把那個容院士記到現在......是因為他啊。
他掌心下的髮絲蓬鬆柔軟,亦如她軟綿綿的,曾經她不懂愛,就像是一張白紙,現在,已經染上了獨屬於他的顏色。
裴斯年狹長的眼眸彎了一下,如雪山崩塌,墜入冰河,激起強烈的動蕩狠狠撞擊在心上,心湖久久不能停歇。
他彎下腰,將她纖細的身軀狠狠嵌入懷中,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視下,用獨屬於他的清洌嗓音,說:“你......”
孟曉悠心頭一跳,隱約有一種預感。
她蜷縮起手指,回抱他的腰腹,感受他結實有力的腹肌,心裡忍不住羞羞的。
看看,之前是她誤會裴斯年了,他雖然冰冰冷冷的,愛板著臉,但絕對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木頭人,他火熱起來,也......也蠻熱的。
她臉頰貼在他胸膛上,靜靜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獨特的嗓音繚繞在她耳畔,“你也不是人,我們天造地設,都不是人。”
孟曉悠:“......”
她這次不只臉紅了,她眼睛也氣紅了,硬生生氣成荷包蛋眼睛,眼尾耷拉着,蒙蒙水霧在眼圈亂轉,“我要聽的那句呢?”
嗚嗚蘑菇好命苦,竟然喜歡上了一個木頭,鋸嘴葫蘆都沒他嘴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