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沒頭沒腦,裴斯年假裝沒聽懂,淡定地上前,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的溫度讓孟曉悠腦袋一縮,迷迷瞪瞪:“幹什麼?”
“沒事。”男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再拿出來一件。”
喪屍的力氣很大,牙齒和爪子也很鋒利,他的手忙着欺負蘑菇,尖銳的獠牙劃破了布料,導致地上的衣服和狗啃了似的,根本沒辦法穿。
孟曉悠剛睡醒,腦子有些遲鈍,滿腦子都是昨天那點事兒,整個蘑菇都報廢了,癱瘓在床,可是某隻禽獸喪屍什麼事兒都沒有,衣服一穿,淡定自若。
又是一隻淡雅如塵的衣冠禽獸!
她看着看着給自己氣哭了。
“不穿,我要睡覺。”
異能被禍害一晚上,還沒來得及修復,眼淚都快哭幹了,她不想看見裴斯年,抱着被子倒頭就睡。
倒一半,被喪屍先生輕而易舉接住,她一睜眼,發現倒在他懷裡了。
背後靠着的手臂邦邦硬,禁錮她的時候也如同鐵鉗,讓蘑菇討厭。
她不悅地用手指甲扣他的手臂,扣扣扣!!!
忽而,周身泛起淡淡的涼意,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游移,淡然的瞳仁掀起波浪,隱藏着淺淺的火熱,還是被孟曉悠看清楚了。
她立即把被子扯到身前,遮住了不小心露出來的春光,慫唧唧地縮了縮腦袋,分貝小了一個度:“你不能......”
“不能什麼?”男人五官骨相輪廓分明,鬼斧神工,挑不出任何錯處,嗓音更是那種冰晶敲擊玉石的清洌,好聽得不像話,然而語調漫不經心,慵懶的像是進過食的豹子,聽着不懷好意。
孟曉悠臉頰粉撲撲,鼻尖眼尾通紅,一副小可憐模樣,慘兮兮包裹自己:“你不能再欺負我了。”
男人不語,只是伸出一隻手摩挲着她的腦袋,孟曉悠背對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