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沒說什麼,給花盆澆了水,蘑菇這種東西長得很快,短短一段時間,小小的花盆已經放不下了,幾個“發麵饅頭”擠在一起,最裡面的白蘑菇菌蓋已經有些被擠壓變形了。
孟曉悠心疼地扒拉扒拉,“看來得給它們找一個新花盆了。”
裴斯年瞥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點了點頭。
確實,苛刻了誰,也不能苛刻了蘑菇。
“不知道基地里有沒有花盆,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再去找一找。”孟曉悠拍拍蘑菇傘傘,有幾分羨慕。
她要是能變回原形就好了,一起擠一擠也是好的。
可惜,變不了。
安頓好蘑菇,孟曉悠整理了一下被子。
這個房間是單人房,床也是單人的,不過要比圖書館的那個大一點點,勉強能睡下兩個人。
睡覺前,孟曉悠習慣性地進了浴室。
這裡以前是旅遊區,有自己的供電方式,就算是末世,也沒有斷,水也是天然的,不過好像沒有提供熱水器,冷水順着花灑撲頭蓋臉砸下來,激起皮膚一陣顫慄,冷意直達天靈感。
蘑菇不怕冷水,但是人類的身體本能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裴斯年!!”
她說話的聲音都打戰了,裹着浴袍,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準確地找到了卧室里佇立的男人,吧唧一下發射到他懷裡,兩隻手抱着他的腰,臉一埋。
“冷!”
沒有雙手的束縛,白色的浴巾掉了一大半,露出瑩潤的肩頭,和背部大片肌膚,蝴蝶骨輕顫,猶如受驚的鳥兒,可憐無助,本能的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