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確定沒有喪屍后,孟曉悠倏然鬆口氣,心底瘋狂蜷縮成一團的蘑菇舒展了紫傘傘。
可是......
“她就這麼跑了?”
蘑菇喃喃自語:“不科學。”
裴斯年低頭,盯着她圓圓的後腦勺,指尖慢條斯理地捋了捋因為震驚而炸起的幾縷呆毛。
手感絲滑,毛絨絨的,讓喪屍先生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孟曉悠這才是想到還沒做的思想工作,當即退出他的懷抱,沒注意男人因為摸了個空而停滯的動作。
“你說,為什麼遇見危險總是站在不動?是等着給喪屍加餐嗎?”蘑菇壯着膽子支棱起來了,一手叉腰,一手攥拳,抽出一根不合群的食指,對着男人胸膛指指點點。
“今後可不許這樣了嗷,看你挺聰明的,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這大長腿,沒事跑兩步,不比我跑得快嗎?”
男人可能吃石頭長大的,渾身上下沒幾塊軟肉,尤其是胸膛上,像是杠杠硬的石頭塊堆積成的,蘑菇右手指戳疼了,乾脆換一隻手,用左手戳,換右手叉腰。
戳了半天,蘑菇有些上頭,大聲道:“你說句話啊!”
裴斯年:“......”
他低頭,沉默與蘑菇對視。
孟曉悠這才想起來男人不會說話,尷尬地咳嗽兩聲,不好意思道:“不說話也行,點點頭行不?下次看見喪屍咱們撒腿就跑?”
男人不語,胸口的那塊被人類戳得酥酥麻麻,但這種感覺還不錯,就由着她繼續戳。
等人戳累了,大掌將她不老實的小手包裹住,執子之手,順手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