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床上凸起的被子一抖一抖的,很難不被發現。
裴斯年站在旁邊,淺色的灰眸凝視着某個掩耳盜鈴的傢伙,並沒有放過某人的打算,伸手在小鼓包上拍了拍,淡淡道:“起來。”
“還沒醒!”蘑菇小聲嘀咕,說完就意識到露餡了,趕緊住嘴。
下一秒,整個蘑菇就被薅了出去,她捂着嘴,露出大大的眼睛,驚恐道:“錯了。”
秒慫,認錯態度良好,裴斯年:“我現在是誰?”
“裴斯年......”孟曉悠小聲嘀咕,“可是我看你還是白蘑菇的模樣。”
男人眉宇微微隆起,看着她可憐巴巴、生怕他秋後算賬的模樣,嘆口氣:“罷了。”
能怎麼樣,總不能咬回去。
他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下不為例。”
孟曉悠眼睛一亮,偷瞄他身上看一眼,裴斯年恢復能力似乎很差,從孟曉悠視角,就是裴斯年白傘傘下面,昨天咬出的淺紅色牙印顏色還沒有退去。
她隱隱牙又開始痒痒,略微心虛地點頭,“下次不敢了。”
裴斯年察覺到她的視線,若無其事扯了扯領口,將襯衫的扣子扣在最上面,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嚴肅,“等會出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白蘑菇。”
“好!”
這個時候,其他人都已經起床了,簡單的吃了兩口,就看見他們兩個出來了。
眾人神色各異,下意識去看裴斯年的脖子,修長的脖頸被領子遮擋,男人神色冷白,像是用玉石精心雕刻的石像,沒有任何人類情緒,清冷而禁慾。
端看着面容,任誰都不會想到,昨天這個男人玩得那麼野,都從床上滾到床下了,還是下面的位置。
人不可貌相,反差簡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