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她急切地湊到他耳邊大聲告知,“裴斯年,有東西抓我。”
溫熱的呼吸掃過他的皮膚,紅了半邊耳根。
無事不理人,有事裴斯年。
真是個祖宗,偏偏,喪屍先生沒覺得有什麼,就養這麼一個人類,任性就任性吧,總比吃虧強。
他喉結滾動一下,腳底的東西踩得咯吱咯吱作響。
“沒事了。”
“咔嚓——”
牙酸的骨裂聲炸開,孟曉悠向下一看。
那冒出來的腦袋被硬生生踩碎,幾乎接近乾枯的腦漿融入雪中,腐爛的氣息隨着冷風蔓延。
她緊張地抱緊了裴斯年的脖子,再次感謝當初的不殺之恩。
但凡當初裴斯年腳下不留情,當初她的腦袋瓜不得和這個一樣,被他踩成一塊一塊的?
察覺到孟曉悠的緊張,男人側頭,用餘光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害怕了?”
倒......倒也不是。
孟曉悠睫毛撲簌簌抖了抖,正要說話,密密麻麻的沙沙聲又出現了。
不知從哪裡來的喪屍,爭先恐後從道路的兩側爬過來,將他們兩個包圍。
孟曉悠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變成了:“裴斯年,咱們兩個能打過嗎?”
沒有從孟曉悠口中得到答案,喪屍先生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不愉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隻喪屍,眼神晦暗,透着一絲絲危險。
還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喪屍敢跑到他面前撒野,原來是......被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