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下一刻,她身邊路過的一隻三階喪屍擠着擠着突然頭掉了。
孟曉悠虎軀一震,泡泡嚇得到處亂竄,她也一個彈跳,跳到裴斯年懷裡,一手還被他握着,另一隻手慌亂地抱着他結實的腰腹,軟甜的嗓音輕顫,彷彿一根小羽毛,拂過男人的心間。
“裴斯年,你控制它們別掉頭。”
啊啊啊嚇死個蘑菇了。
孟曉悠不敢回頭,整張臉都埋入他胸膛,生怕一抬頭,就看見那群喪屍掉一排排腦袋,光是想想就覺得驚悚。
裴斯年拍了拍她的背脊,一腳將那顆腦袋踢遠,如墨重彩的眉宇微微擰緊,淺灰色瞳仁在陽光下卻有些陰翳。
好不容易聞到血肉的氣息,大部分喪屍都跑到體育館了,屍山屍海,就算他操控,一時半會也疏散不通。
乾脆,他手臂一撈,扣住孟曉悠纖細的腰肢,將人單手抱起,另一隻手捏捏她手指的軟肉以作安撫。
體育館面積很大,外圍是露天的,後門被鎖死根本進不去,為了不引起裡面人的注意力,裴斯年沒有暴力拆門。
一階階淡藍色的台階從裴斯年面前緩緩升起,他抱着孟曉悠,一步步走上去,站得高可以看見體育館的所有建築,碩大的籃球場以及裡面封閉的運動室房屋。
一牆之隔,孟曉悠的腳剛一落地,就從裴斯年懷裡掙脫出來,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偏偏還要故作鎮定,過河拆橋,“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啦,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自己能走。”
她在很認真的絕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