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蘇攬月他們的方向,再看了看裴斯年,反覆瞅了幾遍,忽然意識到,“他們說......啥?”
男人胸膛起伏一瞬,堂堂喪屍,硬生生呼出一口氣,面無表情重複一遍方才肖遠說的話。
肖遠說話時候的語氣情感真實流露,有對蘇攬月的愛意和痴狂,也有對沐清風的憤恨,而到了裴斯年口中,沒有一點情緒起伏,他就是一個無情的復讀機,念緊箍咒似的,搞得蘑菇倒吸了一口涼氣。
喔?
吃瓜吃到她自己?
方才她只記得亢奮吃瓜了,加上距離有些遠,斷斷續續的,聽進耳朵里自動把自己的名字自動刪除。
她眼睛睜得圓溜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個方向。
“我的未婚......嗚嗚......”
她的唇被冰涼的手指抵住,她到嘴的話成功被人堵住,但情緒比較激動,試圖比比劃划。
沐清風那個噁心男人?是她未婚夫?
yue~
蘑菇反胃,手裡的瓜子都不香了。
她拍了拍裴斯年的手,示意快鬆開她,她有一大堆槽要吐。
然而,男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指腹無情地碾壓着她的唇,冰涼的觸感,如同冷血動物劃過肌膚,陰惻惻的。
夜裡視線不好,她並沒有看見男人幽暗的眼神,只能聽見他比平時低了幾個度的嗓音,“別讓我聽見那三個字。”
孟曉悠激烈的情緒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冷靜過後打了個寒顫,第一反應就是:跟誰倆的呢?
就問,威脅誰呢?
原本還在噁心沐清風的孟曉悠,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把瓜子啪地一下塞入小喪屍懷裡,拍拍它的腦袋,示意沒它的事兒,繼續吃瓜去,然後兩隻手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嗷嗚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蘑菇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蘑菇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臭男人不聽蘑菇吐槽,還不讓蘑菇說話。
他壞,咬他。
孟曉悠的牙齒和她長相一樣乖巧,一排排貝齒整齊潔白,但和喪屍的獠牙差遠了,咬住了他的手指,還特意威脅地磨了磨牙,含糊地威脅,“你剛才是不是凶我了?快給我道歉。”
不然咬你了!
殊不知,裴斯年臉色一變,迅速按住她的下巴,用力掰開,人類的咬合力,竟然比不過他的手勁兒。
她就像是剛長牙,妄想咬鏟屎官的小奶貓,被硬生生掰開嘴,還差點崩了牙。
裴斯年將手指抽出來,仔仔細細檢查,發現並沒有破皮,這才鬆了一口氣,一低頭,就看見剛才還好好的孟曉悠,正怒氣沖沖地看着他。
他動作一頓。
壞事了。
他剛才對她做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