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鐵鍬我要鑲金邊的!”
裴斯年頓住,然後若無其事地頷首:“嗯。”
鑲金邊而已,不過分的。
“還有還有,等下次出去,我要抓一隻喪屍當爹!”
“嗯?”
“哎呀!”蘑菇猝不及防被敲了額頭,條件反射眼淚汪汪地捂着額頭,眼睛圓溜溜,控訴男人的惡行。
“你幹什麼?”
基地內,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十米內,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子寒意。
末世里的人早就學會了趨利避害,看了兩眼熱鬧,瞬間躲遠了,免得被殃及池魚。
“你剛才說什麼?”裴斯年用敲了蘑菇傘傘的那隻手推了推眼鏡框,鏡片下的眼睛倒映着她茫然的神色,薄唇略微勾起,做出一副平常人很容易就能勾出的微笑。
孟曉悠看呆了,她幾乎很少看見他笑,這一次深得體會,他的笑容和他一樣冷。
都快把蘑菇凍成蘑菇冰雕了。
心裡毛毛的。
她不明白哪裡說錯話了,試探性地說:“我要找爹?”
膽小菇沒有人類所謂的親情概念,她陷入沉思,找個爹很難嗎?
但觀看裴斯年沒有變化的表情,顯然不是找爹的問題......那是?
“抓一隻喪屍當爹?”
孟曉悠敏銳地抓住重點,在聽到喪屍兩個字的時候,裴斯年的眉宇略微蹙緊了。